深夜很是安静,顾惜躺在床上,能听到隔壁父母的讨论声。
只是并不真切。
顾惜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父母都不在。
趁着她们不再,顾惜再次揣着自己的小包包离开了。
但还是留了张纸条,怕她们担心。
顾惜双手揣在兜里,有些沉默的走着。
从她开始慢慢变得矫情,总觉得哪里都不干净,碰一个东西就要洗手开始,她和父母的争吵就没有停止过。
说来也怪,说她干净吧,可她只针对自己觉得干净的地方,就像昨天在家里,她疯狂洗手,可洗手台上脏的地方她可以不管,只要她能洗完手觉得自己洗干净了回到卧室,其他地方脏也无所谓。
她不想洗碗、不想拖地、不想去触碰自己觉得干净的地方以外的所有地方。
顾惜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思杂乱,但心却一直提着,总能提前看到垃圾桶并且躲开。
但路上人来人往的,怎么可能不发生接触呢。
顾惜的心一直提着,直到她回到了她所在的小区。
她的手握上门把手,但却没有开门。
看着眼前的房门,顾惜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屋子里面像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又安全,却也像一张大网般牢牢把她网住,挣脱不得。
压下心底无端的杂乱情绪,顾惜开门进屋,反手将门关上。
她将外套挂在玄关,小心翼翼的换鞋子,生怕外面的鞋子碰到自己的拖鞋。
换上睡衣后,顾惜依旧把衣服扔在外面她觉得已经脏了的椅子上,然后进卫生间洗漱。
依旧是打湿毛巾先擦头发,然后将头发盘了起来。
洗脸的时候,脖子和耳朵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