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徐承意仿佛能听见自己脑子死机时零件的咔嗒声,完全跟不上节奏。
她这话什么意思?
“你这话什么意思?”徐承意想着,说出了口。
“没什么意思。”温禾才把话说出口就后悔了,怪只怪徐承意把她的理智都剥夺了。她现在不想多说,更不想让徐承意多想。
徐承意还有一些疑惑,都被温禾一个闷犬憋在了心里,只能灰溜溜跟在温禾后面。
他还要靠温禾改头换面呢。
***
等徐承意再次从理发店出来的时候,仍旧带着温禾的粉丝毛线帽子,不是因为他对粉色上瘾了,而且因为他真的觉得有必要。
尽管他已经迎来了新生,但是他仍然忘不了社会性死亡的一瞬间,耳边惊起的爆笑。
声音像是发自地狱深处,大有直击灵魂的可能。
理发店小哥最后的一丝职业道德,促使他憋住笑,伸手理理徐承意仅剩的头发,特别真诚地建议他直接把头发推成寸头。
因为长度不一,造型设计在他头上实在难以成行。
徐承意整个人都裂开了,心里十分郁闷,自己的头发到底是有多无可救药,理发店连造型的钱都不愿意赚了。
他从来都是有刘海的造型,还没有准备被迫把头发剪成大人模样,几番追问造型师真的没办法了吗?
直到最后,得到的还是没救,徐承意才最终认命。
看着徐承意一脸便秘样欲仙欲死的表情,温禾决定再次给他一个活下去的动力。
“你知道王安宇吗?”温禾好言问他。
“谁啊?”徐承意莫名其妙,不知道温禾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就是一个以寸头出圈的演员大帅哥,”温禾特意把话说得简单直接,希望能够直击他的灵魂,“我觉得你跟他的风格挺像的,寸头是你变帅的开始。”
“切。”徐承意很无语,现在他的整颗心都关注着自己的头发,一点不相信温禾骗他的鬼话。
他是看透了温禾,自己前脚刚说出口的话,后脚就可能咬口不承认,自己再痴心错付就是小狗。
还是那种不长记性的小狗。
起初他还想说服温禾在生日这天从头开始改变,没想到意外地把自己搭进去了。
可怜他的头发,从此天涯是路人。
推寸头很快,徐承意都没有自怨自艾结束,他就被结完账的温禾领着出了店门。
徐承意脚下还没站稳,迎面来了一阵彻骨的凉意,吹在他的头上。
他结结实实体验了一把透心凉心飞扬的感觉,不由分说又把温禾正往自己头上带的帽子抢了过来戴上。
温禾没好气地转头瞪徐承意一眼,他嬉皮笑脸说帮帮忙,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
一回到家,徐焱就看见他带着的粉色帽子,眼皮不由自主挑高,两只眼睛不住地在温禾跟徐承意身上探寻着。
他期望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奈何又不敢直接开口问。
这时,温淼正巧从厨房出来,张口就夸徐承意,“小意,你带粉色的帽子真好看。”
“呵呵。”徐承意皮笑肉不笑,心里的苦都快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