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笑是被窗沿落下的鸟叫给吵醒的。
有天光落在肩上,她睁眼,窗外晨雾弥漫,严笑怔愣片刻才被浑身上下骨头缝里传来的疼痛给惊回神!
昨晚过得混乱又不堪。
乐殷南与严笑几乎同时被惊醒。
她同严笑面面相觑,相顾无言沉默许久,又异口同声地说了句:“起来。”
“……”
两人昨晚都失去了理智,只留下最原始的本能记忆。
不得不说,分化时找人纾解比抑制剂要来得有效得多。
乐殷南视线落在严笑的脖子上,像是猎豹在审视自己的猎物。
没有分化被针扎的剧痛与挣扎,有的只有遵循本能的放纵。
她回味着唇齿间残留的清茶香,不得不承认这股滋味的确引人沉沦。
但……
“滚开。”
严笑离她很近,眼神退却了起初的迷茫,很快恢复了清冷。
她眼底没有笑意,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厌恶与嫌弃。
乐殷南也倏忽间回过神来。
两人又是不约而同浮起一个念头:
但她竟然就这样和一个堪比陌生人的A/O发生了关系!
简直糟糕透顶!
“把衣服穿上。”
身边两人衣服散乱一地,严笑随手抓了件衬衫气急败坏地往乐殷南脸上砸。
她俩身上半遮半掩似得落了件大衣,乐殷南伸手接住,微微起身,露出半截精瘦有力的小臂,风光之下一览无遗。
严笑觉得脸有些发烫。
“去外面。”她连忙转移注意力。
乐殷南差点就要翻白眼:“外面荒郊野外什么都没有!”
她在强调一丝不缕的尴尬。
严笑:“所以可以去外面!”
正好没人看见!
“做、梦。”乐殷南抓着衬衣一字一顿,她连忙背过身恨不得马上摆脱这个噩梦。
刚要转身,眼角余光瞥到装有“绯弹”的箱子,乐殷南就暗道不好。
父亲一定在家里急火中烧。
乐振北那家伙指不定又在家里大书特书大做文章。
她得赶紧赶回乐府运回这次的货。
想到这里她狠狠瞪了严笑一眼。
“你早不发情晚不发情为什么偏偏要挑这种时候?”
严笑:“分化怪我咯?谁分化能有预料?你分化还不是靠我才捡回一条命?五十步何必笑百步?”
乐殷南:“那你就该在家里好好待着!而不是去刺杀内阁大臣!”
严笑咯噔一下:“你知道了?”
“那群追兵护卫什么都交代了,你身上到底有多少层皮?”
严笑神色自若,极致的谨慎下,她下意识地笑起来:“我有几层皮,昨晚您可是折腾了我一夜,乐上将还不清楚么?”
又是这种阴阳怪气的腔调。
乐殷南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严笑强调道:“既然乐上将不想和我扯上关系,那正好,檀香阁严笑并未分化,乐上将也尚未和严某一度春宵。”
乐殷南反应过来:“你不想让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