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相矛盾的一句,燕峥拧眉,斟酌该用什么词语向她描述,“她不会给小朋友送礼,也不会...喊我的名字。”
他所认识的那个人,脾气古怪的像神经病,有时候又正常的让人怀疑,满身都是张扬恣意的气势,天塌地陷甚至丢命在她眼中皆为小事。
骨子里刻着的永远只有乖戾叛逆,连心也冷漠,不见半点红,黑透了。
燕峥眼前恍惚浮现那人身影,太阳穴像被人突然用小锤子猛敲,一锤一锤,有规律地凿动,一阵钝痛从大脑扩散到四肢百骸,连脸颊肌肉都隐隐抽动。
“醒醒!”
两道天差地别的声音骤然混合在一起,搅动他麻木的神经,他放在兜里的手即使握紧拳头,也难以控制的抽搐着。
“燕峥,冷静点!”
遥远的呼唤声,带着独属于青年的清冷和磁性。
燕峥听到了,只觉得那根紧绷的弦倏忽松开,连小锤子都不敲了,所有神经瞬间安分下来,紧接着就是前所未有的恍然和失措。
快速往前迈两步,手伸出去,拽住那人细瘦腕骨。
楚沉瑜手腕被他抓着,力道有些重,但尚且能忍。她一言不发,注视眼前显然处于不正常状态的人。
......
你没死,你没死。
不对——
这不是你。
他低声喃喃自语,着魔似给自己洗脑,陷入疯狂而被动的纠结里,重复在是与不是之间无法自拔。
楚沉瑜呼吸困难,燕峥手死死掐住她的腰,指骨严丝合缝地镶嵌进肉,他沉重的喘息声就落在耳边,执念般语句念得她生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