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一地狼藉,被褥丢在床尾可怜兮兮地挂着,药水味浓重。
风钊小声解释:“大少爷期间很短暂的醒了一次,把屋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还拔了药水。”
简单两句,就描绘出燕峥并发狂躁症时的凶狠场面。
风钊打不过他,只能任由他发泄。
楚沉瑜看向前方。
床单丢失,燕峥趴在床上,侧脸埋进枕头里,上半身赤.裸着,背部肌理漂亮紧实,几乎是不常见天日般病态的白。
一条手臂手背向上摆在床沿,手背青色血管凸起,残存着强行拔针后流出的血迹。
他做了噩梦,后背沁了一层汗,好不容易缓解几分的头痛卷土重来,以至于他清醒后看着比平时还难受。
“他这样没问题?”观察半晌,楚沉瑜问。
与此同时,燕峥隐约听到谁在说话,似有所觉的动了动,将脸转向出声源。
侧颜疏朗,棱角分明,加上如今这软绵模样。说实话,楚沉瑜手很痒。
燕宁察言观色,相当识趣的退后一步,“没发狂就没事。这里先交给你,我去钟司厘那里看看。”
说完,她立刻摆手招呼风钊出门,秋风扫落叶,一根头发丝都不留。
临门一脚,她又停步回眸,冲青年温和轻笑:“加油。”
楚沉瑜:“......”
这油不如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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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峥是被痛醒的,他病发突然毫无准备,神经撕扯着,很容易就陷入迷失状态,连之后做过什么事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