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虚掩着,留出条小缝,透出一丝光线。
小齐压低声开口:“我刚走时楚先生好像睡觉去了,除了不吃饭外,精神状况什么都挺好。峥哥你要他的资料吗,我现在立马给你调过来。”
“不用。”燕峥漠然回应。
小齐嗯嗯两声,站在外面没动,他不进去。
燕峥推开门,就看到楚沉瑜仰躺在床上,一条笔直长腿搭在床沿,另一条曲起踩着地面,肚子就盖着遮不住低温的薄毯,鞋都没脱,细瘦身躯仅占据三分之一床铺,看起来有些落魄可怜。
听闻声响,楚沉瑜睁开眸子瞥他一眼,又慢悠悠阖上,困到懒得动。
燕峥站了几秒,走至桌前将凳子拖到床边顺势而坐,“这样睡不难受么。”
“让我缓缓。”声音闷在嗓子眼里,楚沉瑜把另一条腿搭回床上,躺平,双手搁身前,抬副棺材来能直接起丧。
修补旧物是个精细活,相当费神,比普通工作难度高三四倍,不吃不喝连着工作五六小时,她还有力气说话已经算是精神好了。
眼睛同样又涩又干。
燕峥没说话,目光扫视周围一圈,发现一个能解闷的事物都无,而一个人在这白到眩晕的无聊环境中呆久,极大概率会出事。
“如果可以选择更好的软禁环境,你要换吗?”忍了又忍,他视线触及青年眼底疲惫,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话音落下许久,没有得到回答。
直到突然一声笑响起。
楚沉瑜终于翻了个身面向他,“你想滥用职权以公谋私?”
燕峥低头,看她唇边漾出那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明知道意义带嘲,却还是顺着她的意点头,“去我那里,比在这好。”
“为什么?”
“因为你跟她像,”他语气淡漠,十分认真地说:“我可以给你一些某方面的特权,只要在不触碰底线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