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沿着小路疾奔,感觉地势越来越高,正行着,前面大树后突然闪出一人,却是那白衣女子樊冰柔。江云见状大惊,一面暗叹对手轻功高超,一面寻路而行。
樊冰柔道:“不要往前走了,前面是断崖。”她说着话的时候,那粉衣女子也飘了过来。
江云也不搭话,便往路边草丛里走,那草有一人多高,将他没住。在草丛中行走不便,也无法辩清方向,他只得瞎走,也不知走了多久,见前面有一棵大树,便照着它走了过去。
未及树下,又见那两名女子从树后闪出。
樊冰柔道:“我说了让你别上来,你看那边是不是断崖。”
江云不信她的话,走过去一瞧,果然是断崖。崖深万仞,之间白云飘渺,崖下房屋如豆,却清晰可见。
樊冰柔道:“我累了,二娘你来玩儿会儿。”
乔二娘上前一步道:“我现在倒不想你这么快就死了,咱们玩个游戏,好么?”
江云道:“我中了你的毒,没法跟你玩,要杀快杀。”
乔二娘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瓶,扔了过去道:“这是解药。”
江云接过想也未想,便倒进口里。乔二娘花容失色道:“哎呀!奴家拿错了,你刚才吃的是烈火焚身药!”
江云只觉浑身一热,道:“你你想干什么?”
乔二娘道:“你有没有心上人?”
江云道:“有,当然有!”
乔二娘道:“这回让你做一次对不起她的事,让你永远都想着我。”
樊冰柔道:“二娘,你想干什么?”
乔二娘道:“奴家的秉性你还不了解么?”
樊冰柔道:“放屁!你想拿他练功,对不对?”
乔二娘道:“他早晚是死,就这么把他杀了岂不可惜?”
樊冰柔道:“你说的不错,可是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乔二娘道:“为何?”
樊冰柔道:“我要他的血。”
乔二娘道:“他死了,血都是你的。”
樊冰柔道:“我要喝活人的血。”
乔二娘道:“说白了,你也想拿他练功,对不对?”
樊冰柔道:“不错。你这么做一次,不就要了他的命。”
乔二娘道:“不如,咱们比试比试,谁赢了他是谁的。”
樊冰柔道:“好呀!”
乔二娘,将纸伞撑开,往前一送,那伞旋转着,向樊冰柔飞去。
樊冰柔身形一起,踏过纸伞,跃到乔二娘身前,右掌一推,一股寒气袭去。
乔二娘将臂一挥,周身出现一个光罩,将寒气斗隔挡在外。与此同时,右掌一推,一道白气也冲了过去。
樊冰柔一闪身,那白气冲得几棵野花野草上顿时枯萎了。
樊冰柔道:“好大的火气!”
这当,江云倒在地上,翻来复出,痛苦至极,喊道:“我好难受,浑身好似被水煮一般。”
二人凝神对望一言不发,更不搭理他。
江云身子一滚,滚下山坡,继续道:“我要死了,死了……。”说着十分痛苦的爬起身,往一旁草丛钻去。
又不知行了多久,见前面有一座山神庙便走了过去。他靠在墙上坐了一会儿,便昏昏入睡。他正睡着,感觉身体被抬起,心头一惊,睁开眼一瞧,是司徒兰芳和向天恶将他抬起。
向天恶道:“江云去死吧!”说着把他一扔。江云只见身下是万丈悬崖,心道:“我这次必死无疑了。”他忽地想起娘亲,秀秀儿,眼泪不禁流下来:“对不起,云儿再也不能照顾你们了。”山风呼呼,他如大江大河里的一条小鱼儿,在疾速的沉下去。
一眨眼间,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他醒来时,只见自己躺在一间木屋里。木屋不大,却十分洁净,摆设齐整。铃声响动,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又蹦又跳地走了过来道:“大哥哥,你醒了。”
“丁香。”
江云糊里糊涂喊了一句。
“我不叫丁香,我叫冷月灵。”
江云见她神采飞扬,灵气十足,一身绿叶衣,腰间两边各挂着两个铃铛,她只要一动,那铃铛便响起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无忧谷。”
月灵问道:“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江云顿了一会儿摇摇头道:“我……我不知道。”
月灵道:“你忘了你的名字了。”她想了想又道:“看你白白净净,我以后就叫你玉儿好不好?”
江云点了点头,一顿又道:“先前发生什么事?”
月灵道:“你可气死我了,我好端端在放风筝,不想你从天而降,把我的大风筝砸了个稀烂,你知道不知道这风筝是我砍了三棵百年老树,花了半年也做好的。你的命也真够大,不偏不倚正好掉进巴掌大的水潭里,不过头被撞了一下,我爹说你有可能失忆。现在看来,你真的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