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子还未走到跟前时,就疾步上前,对着男子喊道,“大伯。”
被李青山叫大伯的男子肉眼可见地愣住了,随后满眼不可置信,道,“你...你是山子。”
李青山眼含热泪,点头道,“是我,大伯,我是山子,我回来了。”
介绍完自己的身份,李青山看了眼大伯身旁的人,试图找到记忆中熟悉的面孔,“大伯,我爹呢。”
听到侄子问他爹,李大江面色沉痛,拍了拍李青山的肩膀,哽咽道,“山子啊,你爹在你走后不久,就因病去世了。”
虽然看到倒塌的房子,心里就有了不好的猜测,可等到真得确定了,李青山还是不能接受,喃喃道,“去世了。”
......
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徐青青深刻发觉此时的她比动物园里的动物好不了多少,都是被人围观,惨的是她貌似还没动物的心里素质强大。
李大江看向站在侄子身旁的女子,问,“山子,你女子是你的媳妇。”
李青山连连摆手,澄清道,“不是,这是我在回家路上遇见的,她和家人走散了,又听不太懂我们这里的话。”
“我见她可怜,就把她带回了我们村。”李青山第一次对自己的大伯撒谎,还是在众目睽睽下撒的谎,说不紧张是骗人的,可再紧张也得装作自己说得是真的。
“哦,我还以为是你媳妇呢,”李大江咕哝道。
李青山家里的房子不能住,又是自己的亲侄子,李大江自然就把李青山,外带徐青青带回了自己家。
昏黄的油灯下,挤满了闻讯赶来的村民,大家好似看珍稀动物似的看着李青山和徐青青。主要是看徐青青,毕竟李青山是他们村的人,小的时候大家都见过,虽说离家好多年,但想必也变化不到哪去。
可徐青青就不一样了,作为脸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都在地里刨食的庄户人家来说,徐青青是他们见过的长得最水灵、最标致,又最‘高大’的女子。
没错,就是高大。
十里八乡的都找不出一个比徐青青更高大的女子,这是在场所有人在看到徐青青后的第一印象。
殊不知,他们觉得徐青青高,徐青青还觉得他们矮呢。
作为被关注的焦点,徐青青俯视着眼前的村民,心下一叹,古代人真是太苦了。细看全村的妇女竟没有一个比自己高的,就连男的,都比自己高不了多少。
瞧他们面黄肌瘦、矮墩墩的模样,一看就是营养没到位才会长得这么矮。
徐青青隔着好几个村民,偷眼瞧李青山,李青山这厮是高遍全村无敌手啊。
李青山的伯母李刘氏,回头见到快被村民们淹没了的徐青青,一拍大腿笑着道,“你们真是的,一来就盯着她看个不停,没看人家姑娘都不好意思了。”
村民们嘻嘻哈哈道,“我们还是头次见到长得这么好看的姑娘,瞧那模样和身段,竟比大户人家的小姐都不差。”
“谁说不是呢,看她的脸,白的就像那天上的月亮似的。”
“眼睛长得也好看。”
“屁股也挺大,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某妇人道。
“......”
李青山虽然是在和大伯说话,可也一直关注着徐青青,眼见村民们越说越不像话,顿时坐不住了。
李大江看着面前说着话,就突然站起来的侄子,一脸茫然不解。
李青山走到徐青青旁边,见她面色如常,并未被吓到,心下不住轻嘘一口气,对村民们笑着道,“各位叔伯婶子们,就不要为难她了,她听不太懂我们这里的话。”
一旁的李刘氏赶紧附和道,“是啊,人家姑娘脸皮薄着呢,哪经得住你们调侃。”
“大家都散了吧,明早再过来。”
李刘氏面上脸色和煦,心下暗骂,都什么时辰了,还赖在她家不走,敢情废得不是他们家的煤油灯。
彼此都是一个村的,各自什么性子大家心里都一清二楚,知道李刘氏是舍不得点油灯了。加之天色确实不早了,大家明天也都有农活做,于是一个个地都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