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刘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拉着徐青青的手,道,“可怜的孩子,怎么会和家人走散了呢,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吧。”
对于李刘氏的同情,徐青青很想点头,您老也觉得我和您儿子编出来的假身世惨吧,其实我的遭遇比那编出来的假身世惨多了,这一路走来,她吃了好多苦,苦到差点没哭瞎她的眼。
......
屋中气氛一派温馨和睦,这时“漂亮姐姐,你是天上来的仙女吗,”孩子特有的软糯声在屋内响起。
问这话的是大妞,她的母亲是小李刘氏,见自己女儿如此会说话,小李刘氏开心道,“我们大妞是觉得她堂叔叔带回来的人,美得像仙女呢。”
这话引得其余人附和,“不仅大妞,就连我也认为青青姑娘漂亮的像天上的仙女。”
被人赞赏说美得像仙女,而自己却毫不知情的徐青青:你们都在说啥子?我需要翻译官。
翻译官李青山翻译道:“他们说你漂亮呢。”
被人当面夸好看,徐青青不好意思了,微红着脸对李青山说,“我们不是在路上买了好几包糕点吗,快拿出来给孩子们尝尝啊。”
......
夜深了,大家都回了各自的房间。
李二郎躺在床上,眯着眼,睡意朦胧地问李王氏,“你今晚上干嘛突然不高兴,好好地你做什么给青青姑娘脸色看。”
屋内正找地方藏糕点的李王氏,一听丈夫的话,立马就不高兴了,说,“我哪里给她脸色看了,我要是给她脸色看,那也是因为她心术不正。”
想起徐青青单独对丈夫看的那一眼,李王氏心里就不舒服。
李二郎瞬间睡意全消,道,“人才刚到咱门家,你从哪里看出来她心术不正。”
李王氏道,“怎么就看不出来了,你也不想想,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会无缘无故地和家人走散。”
“既然走散了那就应该去报官,让衙门帮她找家人。”
“而不是跟着堂兄回来,孤男寡女的,也不怕人说闲话。”
“你没听堂兄说的,她听不懂我们这里的话,既然听不懂,那还怎么找人帮她找家人。”
“她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万一她是骗你们的呢,”李王氏将柜子盖好,道,“我看你们就是看她长得漂亮,才帮着她说话,堂兄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你们这是色迷心窍。”李王氏愤愤道。
李二郎道,“你说我也就罢了,反正我被你说多了,我也习惯了。”
“但你干嘛说堂兄,你要知道堂兄可是我们兄弟几个里面最聪明的了。”
“还有,我警告你,刚才那话也就在我面前说说,你要是敢在堂兄或者青青姑娘面前胡说八道,我可饶不了你。”
见李王氏还要再说,李二郎立马将被子拉过头,道,“睡觉,这都什么时辰了,明早还有一大堆活要做。”
“天天疑神疑鬼地,也不嫌烦。”
被丈夫嫌烦,李王氏气得仰倒。
同一时间,李大江房间内。
因为李青山的突然归家,李大江夫妻俩也还没睡。
李大江纯属激动的睡不着,记起弟弟李大河临死前的嘱托,李大江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李大江:“明早我要带山子去给他爹上坟,家里的事你就多照看照看。”
李刘氏知道他说的照看,是指徐青青,答应道,“放心吧,明天我就在家里呆着,哪也不去。”
李大江抽着烟,道,“山子家的房屋塌了,这段时间就住在我们家,你看他需要什么,家里没有的让大郎去买。”
李刘氏道:“我知道,不会亏待了你侄子的。”李青山是李大江的弟弟李大河留下的孩子,现在李大河不在了,身为大伯的李大江觉得自己有照看李青山的义务。
李刘氏又问,“老头子,你说青青姑娘要多久才能找到她家人。”
“她若一直找不到家人,难道要一直住在我们家。”
李大江抽了口烟,道,“人是山子带回来的,进了我们家的门,就是我们家的客人。就先让她住着吧,也就多张嘴吃饭的事。”
李刘氏道:“你说的轻巧,家里就那么点地,每年地里的产出就那些,眼看你儿子翻过年就十九岁了,娶亲的聘礼在哪都还不知道。”
多个人就多张嘴吃饭,李青山是李大江的亲侄子,让他住在家里是没办法的事。可徐青青就不同了,她一看就是娇生惯养,没吃过苦的,让她在家里没期限的住下去,李刘氏想想家里的情况,就愁的慌。
老夫老妻几十年,李大江如何不知道李刘氏在想些什么,道,“这事你别管,更不要在山子和那姑娘面前表露出来,既然山子邀请她住在家里,咱们就尽力好饭好菜招待着,别让人挑出理来。”
还好饭好菜招待着,李刘氏更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