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克得死死的,他完全被压着打,好在秦霄玉想从他这儿问出虞知变化的原因,所以没想要他的命。
此刻,他鼻青脸肿的,生命危险倒是没有。
因为他的嚎实在太刺耳,所以虞知忍无可忍地敲了敲门,示意他俩有人来了该停一停。
秦霄玉才不管是谁要来了,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虞知无奈只能推门,直面一地狼藉,“会议快要开始了,你们俩干什么呢?”
脸被摁在地上的尤星斐,吃力地抬了抬头,视线越过一地的碎瓷和木屑,然后看见了虞知的鞋。
他有些委屈地想抬头,但是根本动不了。
秦霄玉稳如泰山,面不改色道:“没什么,早上我来找尤少一起去参加会议,尤少听说我很厉害,说久仰盛名,想和我切磋切磋。”
“你看,就是寻常比试,我都没下死手不是吗?”
这睁着眼睛说瞎话和自卖自夸毫不脸红的本事真是绝了。
尤星斐被他气得直哼哼,正打算辩解,就见秦霄玉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秦霄玉想的是,尤星斐被打了这么久,应该已经被打怕了学乖了,不敢乱说什么。
没想到尤星斐这会儿一点都不怕了,撑直了脖子大声嚷嚷道:“根本就不是这样!他大早上的突然闯进来,然后就按着我就打,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他非要我说清楚,要我交代我都干了什么恶心事,我能干什么呀,我平时吃吃喝喝不嫖不赌的,违法乱纪的事儿一件不干!”
“怎么就招惹到他了?”
这语气,还颇像是在告状。
可现场有谁能护住他、谁能当他的靠山呢?
根本没有呀!
虞知轻飘飘瞥了他一样,他就像是被鬼掐住了嗓子一样闭了嘴。
听见他的哀嚎戛然而止,秦霄玉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在某些时候某些方面就是非常迟钝,就算看见了尤星斐向虞知告状,也完全没往深处想。
实际上,他第一反应就是,尤星斐觉得他怕老婆,所以向他老婆告状。
他完全没觉得把虞知当老婆有什么不对。
反正虞知邀请了,他也答应了,就算老婆和情人有性质上的不同,但到底是不是老婆,不还是他说了算嘛!
他坚定地认为虞知已经是他老婆了!
这样想着,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鉴于尤星斐承认了虞知是他老婆,他心情颇好地抬开了脚。
虞知看他莫名其妙开心起来,还放了尤星斐,一时间都没琢磨透他到底想了些什么。
但看起来也没有怀疑的样子,虞知松了口气。
他假咳两声道:“有什么事儿先放放吧,议事厅里一大堆人等着呢。”
虞知在旁,秦霄玉不好严刑逼供,于是此事就此作罢,秦霄玉打算另找机会。
尤星斐从地上爬起来,可怜巴巴地看向虞知,虞知没多说什么,只不咸不淡地看了看他的脸,“你这样也没法去开会,用点药吧。”
“你应该记得在哪儿吧,顶楼书房,书桌最左边的第二个抽屉,口服。”
秦霄玉看虞知这么熟练,连尤星斐的药放在哪儿都记得清清楚楚,不由有些不爽。
因为虞知这样说,就好像他就住在尤星斐的别墅,照顾尤星斐的生活起居一样。
他和虞知阔别已久,对虞知的种种变化一无所知,可是虞知无意间透露出的熟唸,透露出的对尤星斐的了解,就好像和尤星斐关系很亲密一样。
于是他沉下了脸。
虞知:???
男人心海底针,刚刚还笑容满面,怎么突然又不高兴了?
他主动挽起秦霄玉的手安抚道:“走吧,我们先去,就甭管他了。”
秦霄玉听着这句话,突然又觉得不管从前怎么样,现在只有他和虞知是一个整体,顿时非常满意。
“对,咱们先走,别人的事和咱们没关系!”他赞同地重复了一下虞知的话,强调了话里的排他性。
虞知看他笑了又气,、气了又笑,心想这几年秦霄玉在军队受过什么刺激吗?怎么不太正常的亚子?
两人走在路上,彼此都有些沉默,虞知故意找话说道:“你怎么好端端地去找人打架。”
“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和读书的时候一样,动不动就打架。”
秦霄玉不满地切了一声道:“你知道个屁,我比以前成熟多了,只是你现在不了解我而已!”
说到这里,他心里嫉妒,憋着火气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才是!”
“你怎么回事啊,那个尤少对你很好吗?明明以前读书的时候谁他妈都入不了你的眼,怎么现在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他小声嘀咕,“连人家药放哪儿都记得清清楚楚!”
虞知闻到了丝丝酸味,弯了弯眼角。
“怎么,这么在意我和他之间的事啊?”
“其实传闻也有不实之处,你想知道我跟他具体是什么关系吗?”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