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佛尔思小姐”
凯奥丝带着灿烂,温暖的笑容,愉快而热烈地向作家小姐打起了招呼。
这让佛尔思感到些诡异,因为她上次见到的那位神秘而精神波动剧烈的女士大有不同。
“晚上好女皇女士。”
凯奥丝仅仅是挑了挑眉,并不为自己的某个身份被戳穿而感到吃惊。
“准确的说,我还是战车先生。我是女皇,也是战车。”
她笑的很坦然。
但佛尔思却紧张了起来。
她立刻想起了可靠的“世界”先生回答她的那些东西,那些塔罗会早期成员才知道的奥秘。
“战车”,象征“红祭司”,这是一张有主的塔罗牌,它属于一位真正的,只是状态不佳的神明。
而“女皇”就是“战车”的卷者,行走于“魔女”途径,为她信奉的神明对魔女途径做出渗透。
即是女皇,也是战车
佛尔思不禁想起了白银城的造物主,那位统领五条途径,“全知全能”,超越一切神明的存在。
不过,从另一种方式理解,也许是“战车”这位来自第四纪的神明在“女皇”身上复苏了?
佛尔思不敢继续猜测,唯恐惹怒面前看似温和那人。
她记得,当她尚且弱小时,她感受不到丝毫“女皇”身上的气息,而现在她已经是“旅行家”,却也完全无法察觉。
她也记得,上次看起来慵懒,温和的“女皇”,突然直接就变得极度激动,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又歇斯底里如绝境的赌徒,又变得怀旧慈祥如同将死的老人。
“啧,你还在写书啊?”
凯奥丝自来熟地走近了桌桉,捻起笔墨刚刚干涸的书页,向前翻了几页。
“啊!我的啊”
佛尔思的第一反应是抢回自己写的那些草稿,因为她现在写的并不是答应“世界”先生的那些稿子,也不是新的言情,而是她自己随手记下的一些胡思乱想,这种东西被人看到总是会感到羞耻的。
当然,她也不敢真的动手把稿子抢回来,因为她还是有些害怕。
“不想我看?呵呵,我也懂。”
凯奥丝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书中那个“顶着头杂乱毛糙的及肩黄发”的角色,很明显,这位作家小姐拿身边人带入自己的作品了。
她温和地摸了摸佛尔思柔顺的褐发,如同曾经千万次那样,对面前的人做出最准确的判断,巨顶以长辈般的态度安抚对方。
“不用那么害怕,佛尔思。我已经完成了自己,不再会控制不住那些东西。如同你信奉的愚者一样,我也算是一位中立的正神吧。”
“你不,您”
“我叫凯奥丝。”
凯奥丝红水晶般通透的眼睛似乎直接看透了佛尔思心底的一切空旷,她笑了笑,放下了伪装,直接以自己最舒服的姿态来与对方相处。
“当然,你最好别叫我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上绑定的东西有点多,叫我菲尼克斯战车什么都好。”
“你在担心些什么?”
在那双眼睛中,佛尔思看见了怯懦的自己。
在那干净的眼神下,她直接将心里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