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鱼心说,是啊,这个国庆节也将成为小长假国庆节。
至于军训?赵牧鱼这辈子肯定不会参加了。不是他抗拒军训,实在是没有时间了。本来留给他的时间只有一个月,假设再军训搭进去一半时间,那他还靠什么回老家人前显圣啊!
作为家里最没有存在感和话语权的人,如何让自己老爸老妈接受自己的观点,认可王彩云和即将出生的儿子,这才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没有之一。
早餐过后,赵牧鱼问老大徐平安借他那辆昨天刚买的凤凰牌自行车出门。
骑上崭新的自行车,赵牧鱼蹬起来活力十足。
记忆中上一次骑自行车是哪一年的事来?赵牧鱼使劲想也没想起来,至少有15、6年了吧。
现在这幅身躯也让他格外满意。虽然依旧略显单薄,但是每天早晨跟着徐老大打打拳站站桩也不错。特别是后者,至少能让自己的腰有干劲。不至于像前世那样经不起劳作。
九月的金陵城,阳光茂盛。路两侧的法国梧桐虽然已经是半百高龄,但依旧郁郁葱葱。赵牧鱼贪婪的嗅着空气里尘土加梧桐的气息。10年之后,绝大多数的梧桐将会从道路两侧消失,金陵这座城市的政坛上也因此倒下了一批“砍树”高官。
赵牧鱼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鼓楼医院,仗着前世的记忆,他顺利的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位住院医师。
可惜,这位住院医师根本不认识赵牧鱼。不过医院里从来都是人来人往人多眼杂,自己看着眼生不代表以前没有过交际。因此,赵牧鱼坐了几分钟不久就顺利的拿走了几张空白病历纸。
回到宿舍,赵牧鱼又把睡梦中的王启年拽起来,代价是两包泰山烟,让他刻两枚医院的公章。
王启年倒是没直接拒绝,不过挠挠头:“手头上都是些方形的石料,还要出门去买……麻烦啊”
赵牧鱼嘿嘿一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说完,把昨天晚上从麻辣小龙虾店顺来的两根胡萝卜找了出来。
许丰年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老三,你这是早有预谋啊!”
徐平安也说:“看不出来啊,你个浓眉大眼的赵老三,也会干这些营生儿。”
赵牧鱼只得苦笑一声:“不好意思了,这次真不能陪你们一起军训了。我赶时间,要去给儿子挣奶粉钱。”
这下子连王启年都睁大了眼睛:“不是吧,你都当爸爸了?”
赵牧鱼赔笑:“是即将是即将,大概再有三个月吧,你们的小侄子就会出生,预产期是11月底。”
许丰年满脸羡慕。
徐平安激动的扑上来,双手狠狠的拍打着赵牧鱼单薄的双肩:“大喜事啊大喜事!中午再开一局!这次你不能喝啤酒了,咱俩整白的!你说你一齐鲁省的大老爷们,哪能不喝白酒啊!”
只有王启年很纳闷:“三哥,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刻公章的?”
赵牧鱼一边回应着徐平安说中午整高度白酒,一边在心中腹诽王启年:我不仅知道你会刻公章,还知道你小子初中高中就凭着画粮票菜票加盖公章混到毕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