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临安终究是临安,临安永远不是汴京!可是,陛下已经被临安的繁华迷了眼,已经不想再打了,甚至,北方的国土也好、百姓也罢,对于陛下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哪怕是这半壁江山,同样能够享受荣华,何必继续跟金人打生打死?”
“同样,主和的秦桧等人对老夫视若敌寇,当即老夫遭贬。”
“节度使、检校太傅、国公爵位,尽皆被罢免,并且一脚将老夫踢出临安,贬到连州居住!这依旧不够,后来老夫又被贬到永州。”
“十年!老夫蹉跎十年!”
“直到秦桧死后,朝廷有人为老夫鸣不平,所以老夫再度被起复,恢复了国公爵位,判洪州。”
“可这种太平官儿,老夫是真的当不惯啊!老夫再度上书,朝廷当备战抗金,北上恢复故土!”
“陛下在朝堂上言说:张浚今复论兵,极为生事!”
“生事!生事……哈哈哈,老夫身为朝廷官吏,食君禄、忠君事,如何便是生事?显然,哪怕秦桧死了,朝廷依旧容不下老夫这样的人,老夫便是阻挡那些人享受临安繁华的奸佞!”
“老夫第三次被贬,至永州居住,甚至不能往西川与老母守丧!”
“都说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可是……可是……”
“金人便是北方的孤狼,他们与契丹人不同,他们不懂得罢手,不将他们打怕了,他们永远不会失去对大宋的觊觎之心。果然,仅数年,金兵再度有了南下的迹象,朝廷无奈,放宽了对老夫居住地的限制,而后金人进犯北疆,老夫先是被启用判潭州,而后判建康府。老夫实不知晓,该不该感激这些金人。”
“当然,只要朝廷还有和谈的希望,陛下就不愿意继续死战!”
“好在天佑大宋,民间忠义之士、无数百姓,尽皆请愿,朝中北伐之声也逐渐响起,金人完颜雍继位,呵呵……按照宋金两国和议,咱们那位皇帝可是直接小了两个辈分,正儿八经的给金人皇帝当孙子了。”
“无奈之下,禅位与先帝。”
“先帝继位之后便是有北伐之心,起复老夫为枢密使,而后的北伐你便知晓了,这是你亲自参加的大战!也是在这个时候,沈堂出现了。”
“这小子就像是一道光,初见时并不耀眼,可是却用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燎原,并照耀整个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