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你在想什么？”

帐篷内，李一凡看了眼说话的雨革月，摇头道：“没。”

他过了片刻才回忆起怎么进的帐篷，疑惑道：“田宇，你刚刚拉我干嘛？”

整日里爱嬉笑玩儿乐的何田宇，此时表情郑重，纠结了许久才道：“我感受到了，呃不太好的东西。”

李一凡凝视着何田宇，轻声问道：“来自张德志？”

“嗯！”何田宇补充道：“来自张德志的恶意。”

“等会儿，你们在讨论什么东西，我怎么听不明白？”雨革月奇怪地看着面前的二人，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嗯，你等会儿就知道了，我也得好好捋一捋。”李一凡沉思后认真道，“首先，张德志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营地里，他的目的本来对我来说不重要，关键是他直接找的我。”

“其次，他关心的东西太多了，对旺财的关心，对蛇藤的关心，说话的时候用借这个字也很特别，总感觉话里有话。”李一凡说不下去了，思维在跳跃，脸上的肉皱成一团，透露出他内心的强烈困惑。

何田宇是个心思剔透的人，能通过张德志的话语中听出更多的内容，“我父亲常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那他这个借字”

“就是要让我记得还呗。”李一凡说出何田宇故意不说的内容。

思绪打开，李一凡头脑就清晰了许多，只见他说道：“狩猎的野兽必须禁灵这句话看似简单，里面却有两层意思，第一点，旺财突破到先天是因为没有被禁灵的缘故，所以要被重新禁灵，第二点，也是更重要的，张德志将狩猎的野兽和旺财放在对等的位置，就是在提醒我，旺财是野兽，属于神武门的野兽。”

“我觉得张导师是个挺好的人呀，说的话也是为了表达对凡哥的关心，你们想太多了吧？”雨革月终于听清楚帐篷内另外两人说的意思，忍不住打断道，“别忘了那个玄铁棍可是张导师亲手送给凡哥的。”

李一凡低头不语。

何田宇却道：“人有一时善，也有一时恶，人心总是善变的，或许张德志现在的想法已经与之前大不相同了呢？”

“最后，他今天点头微笑的次数太多了，连我都能看出是假的，我们的导师平日里可不太愿意笑的。”李一凡捋清楚了最后一个疑点。

何田宇喃喃道：“别忘了我能感知恶意，我曾经以为我只能感知野兽的恶意，因为我从来没在其他师兄妹的身上感知到过。”

“不管是曾经每晚“热心”帮我干活的那两个，还是讨要兽肉被我拒绝的人，他们心里可能有些怨气，但我没有感知到恶意，直到今天”

雨革月反驳：“张导师并没有和你说话，恶意从哪里来？别告诉我你能感知到别人对凡哥的恶意。”

何田宇想了想说道：“也许是他对凡哥心怀怨恨，因为我和凡哥是一个小队的，所以连我也恨上了。”

“咳”李一凡轻微咳嗦道，“我们背后议论导师不太好吧，张导师其实一直都是称职的好导师，每日为我们操碎了心，既要按时提供修行丹药，又要及时补充仓库物资，还得每时每刻护我们周全”

雨革月不知道李一凡的顾忌，听得点头不已，十分认可这些话语，但何田宇清楚，直接打断道：“凡哥，我们在营地里说的话，张德志是听不到的。”

“怎么可能，那他怎么控制野兽的攻击？”李一凡自问自答道，“我懂了，他只能看到画面，而没有声音，那我们说话的时候要控制好嘴型，避免他通过给巴的形档分析出偶们说的话。”

李一凡这话说到后面，嘴巴嘟成形，声音从其中传出，已经明显失真了。

雨革月还在艰难分辨中，何田宇已经明白过来，哭笑不得道：“凡哥，神武门的监测手段我虽然不太了解，但是山下的神武门建筑内和山上的帐篷都处在监测的盲区里面，能保护我们的谈话内容不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