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凤芝一听这话身子禁不住一哆嗦,“大半夜的老爷子不睡觉啊?我等老爷子休息好了,白天再去请安吧。”
“族长说,让您现在就过去。”
白凤芝自知躲不掉,长长地叹了口去,拍拍郭清晏:“你们先休息吧,我过去挨训了。”
屋外人又道:“族长让您把您的客人也请过去。”
郭清晏一愣,冲余夕说道:“那你先收拾了休息,我过去一趟。”
“两位一起。”
郭清晏挠挠头,对白凤芝耳语:“说话怎么断断续续的呢?”
白凤芝瞄着屋外,也凑在郭清晏耳边轻声说道:“习惯了就好了。”
打开房门,屋外只有一个拄着拐的短发短须的老人。和刚刚听见的声音并不相配,明明在屋内听着应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老人须发不见一点灰白,虽然拄着拐,但是走路生风,他们几个都得快步紧跟着。
来至会客厅,一旁的客座上各摆了一只茶杯,而鹤发童颜的蓬山族现任族长白承山则眯眼靠着椅背,手里还盘着两只铁核桃。
郭清晏和余夕冲白承山行礼,老族长点点头,伸手示意:“两位请坐吧。”
白凤芝跟着他们俩进来,小心翼翼地也准备坐下来,老族长低沉严肃的声音忽地在耳边响起:“跪下。”
“爷爷,我冤枉。”
“别废话,跪下。”
白承山都这么说了,白凤芝也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地往地上一跪。
白承山并没有搭理他,而是把目光投向余夕:“秦掌尊近来身体可还好?”
余夕愣了愣,没想到白承山能直接认出自己。“多谢白族长挂念,师父身子骨还不错,闲暇时候还经常出去云游。”
“他还是这个样子,这么大的年纪还每天出去逛,一点都不叫人省心。”
余夕偷笑,毕竟事关师父面子,也不好再附和,虽然白承山说的都是实话。
两人说了会家常,白承山又把目光投向郭清晏:“余姑娘,同你叙旧了这么久,把郭公子晾在一旁,会有意见吗?”
余夕瞥了一眼身边人,又抬头笑道:“白族长放心吧,他脸皮厚着呢,不会有意见的。”
“那就好,老夫听闻郭公子可是文武全才啊。”
“白族长过奖了。”
“哎,令尊当年也是大宁出名的才子,而秦老道虽然这个人平时没规矩了点,但是功夫还是了得的。
有这二位教授,加之郭公子的天赋,才能自是出众。老夫可是早就听闻了郭公子的本事,可惜一直以来都没能亲眼见识一番。”
不等郭清晏开口谦虚谦虚,白承山又说道:“不仅是老夫好奇,我们族内的小辈们更是好奇得很。
都想见见这位传说中通习百家之长汇于一剑的剑道大才,不知郭公子此次所来,能否让我们这些乡巴佬开开眼啊。”
白承山虽然句句都是夸赞,但是话中可是藏了话。郭清晏也不傻,忙说道:“白族长这说的是哪的话。我都是学的一些皮毛,杂而不精,登不上台面的。
岁丰此来拜访就是来看看朋友们的,若是白族长有什么安排,岁丰一定听从。”
白承山满意地哈哈笑道:“好,郭公子可是爽快人。既然如此,那郭公子就先休息,待养足了精神,再同族里那些好奇心泛滥的小辈们练练手。”
郭清晏起身抱拳行礼:“岁丰谨听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