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相此言差矣!”胡惟庸见刘伯温驳了他的计策,顿时针锋相对道:
“哀兵必胜是没错,但这支军队能不能成哀兵还在两可之间。
当这支军队在得知位被杀后,不一定会成为衰兵。
说不定,他们会因失去主心骨而成为溃兵,让我等不战而胜。”
“荒唐!”刘伯温眉头一皱,呵斥道:
“这等大事岂能赌运气?
哪怕这支军队有万一的可能成为哀兵,我等也不能大意。
而我之所以留下位,就是为了对付这支兵马。
等他们围城之时,我等便可假借位之名,令他们撤军。
若不撤,我等便可用“不遵君令”为名,将其斥叛军!
如此,我等便能占据大义,召集城中百姓为兵,以抗此军。”
“刘相有些太想当然了吧?”胡惟庸冷笑了一声后,指了指地图:
“你看看京城离前线的距离,足足有近千里。
若再加他们所绕的路,足有一千三四百里!
这支孤军奔波了这么长距离,早已疲惫不堪,战力大损。
只要我们别给他们休养之机,立刻出击,定能将其一举拿下。
而我之所以建议太子殿下干掉位,是就是想绝天下士民之心!”
说到这里,他对朱标拱了拱手:
“殿下,只要位在,天下士民便心存幻想。
而我们要断了他们的幻想!
只要没了位,殿下这位嫡长子便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
届时,我等立刻簇拥殿下登基为帝,并颁发招抚圣旨。
如此,定能平定天下纷乱。”
“一派胡言!”刘伯温皱眉呵斥了一声后,指着地图和胡惟庸大声争辩起来:
“胡惟庸,你只知…不知……”
胡惟庸:“刘相,你……”
“……”百官们都看傻眼了。
这两人,一个坚持要干掉皇帝。
一个虽然没打算干掉皇帝,但也想把皇帝囚困起来,来个“挟天子以令诸将”。
难道他们就不怕站在一旁的皇帝砍了他们脑袋吗?
“哈哈哈……”就在此时,朱元璋突然指着朱标哈哈大笑起来。
“行了父皇,别笑了。
儿臣知道自己修为尚浅,治不住这两位大才。”朱标无奈的吐槽了一声后,狠狠地瞪了刘伯温和胡惟庸一眼。
刚才他们二人讨论的激烈,但却把他这个正主给忘了。
从始至终,他们二人都没问过朱标的意见。
好像他们才是那个拿主意的人,而朱标这个太子就像个傀儡似的!
“臣等有罪!”
刘伯温和胡惟庸听到朱标的话后,顿时察觉,自己逾越了。
“哼!”朱标冷哼一声,一挥大袖:
“既然知道自己有罪,那就滚到一旁去反省吧。
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过来!”
说完,他便走到地图旁低头沉思起来。
而此时,朱元璋却得意了,摸着胡须笑呵呵的说道:
“标儿,如今你已被逼到绝境,并废了自己两员谋士。
咱看你还是赶紧投降吧。
咱会看在你是咱亲儿子的份,饶你一命。”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朱标轻哼了一声后,眼中流露出一抹疯狂之色,一拍地图:
“驱赶平民出城,弃守皇宫、弃守京城!”
“嗯?!!”朱元璋被朱标的决策吓了一跳:
“标儿,你疯了?撤出京城你不就败了吗?”
“不!存人失地,人地共存!”朱标像是真陷入了这场战争,摇了摇头:
“皇宫打烂了可以再建!
此乃决战之时,绝不能在意这些瓶瓶罐罐!”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眼睛有点发红,喘着粗气,面带疯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