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王妃竟然有这种本事?
众人皆吃了一惊,心中大骇。
“不论你们以往在府中如何过活,如今我来了,这府中就得听我的。”叶安蓉一边挑着桌上的发钗,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我最不喜风言风语,若往后你们谁敢在乱嚼舌根,下场就和她一样,明白了吗?”
“奴婢们明白了。”
众丫鬟婆子齐齐应声,再无人敢存怠慢欺侮之心,一个个赶忙谄媚笑着忙前忙后,不一会儿,就把叶安蓉妥妥打扮成了一个全京都城最美丽大方,最端庄温婉的王妃。
……
楚王府前,骏马高车。
楚云霄半倚在车内厚厚的丝棉软榻上,脑海中还在回味着昨晚的那一幕。
春宵帐,芙蓉面,温香软玉在怀,若当时自持力稍差,只怕是……
“王妃到。”
车帘掀起,一股早晨独有的清冷气息扑入车内。细品,夹杂在其中还有一股淡之又淡,却让人无法忽略的香气,似乎是金桂香。
只是这寒天腊月,哪里来的桂花?
楚云霄抬眸望去,一只纤纤玉手,一握盈盈莲足,一个如白雪精灵般的身影踏入车内。
“给王爷请安。”
只见叶安蓉身披白狐裘,头盘百合髻,正含笑盈盈的望着他。
而那股淡淡,甜甜的金桂香气,毫无疑问,就来自于她。
“免。”
冷冷抛出一个字,楚云霄扭头转向车外,挥了挥手。
随从会意,一声呦呵,马鞭抽得响亮,车轮扬起地上的尘土,飞驰奔向皇宫。
瞧他这模样,似乎不愿和她再多说一个字。
叶安蓉忍不住腹诽:昨晚他可不是这副面孔,时而狡诡得似狼,时而凶恶得如虎,用“如狼似虎”来形容他也一点不过分!
许是察觉到了叶安蓉的目光,楚云霄忽然回眸。
四目相视,尴尬中还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乎有一瞬间,又回到了昨晚床榻之上……
不能退缩!
叶安蓉压下心头奇怪的感觉,强迫自己就这么和楚云霄对视着。
半晌,车辆骤然停下,皇宫到了。
……
前一世,叶安蓉也进过宫来参见德妃——楚云霄的母妃。
在她的印象中,这个女人温良恭让,是个慈母。只是除了每日会修身养性,思念儿子以外,几乎从不关心圣人的动向。当时她还偷偷感叹过德妃不会争宠,如今想来,只怕是德妃大智如愚,明智保身之举。
“吾儿来了。”
未及入殿,德妃就迎了出来。
叶安蓉正欲施礼,就被拦住。
“都是自家人了,无需多礼。”德妃笑的真诚,一手搭在轮椅上,一手牵起叶安蓉进了殿。
“母妃近日身子可好?”
虽说楚王府和皇宫距离不远,二人又是亲生母子。但顾忌圣人,成年皇子搬出宫后,若无事由,实在鲜少机会直入后宫。
“好好好,吾儿勿念。”
“德妃未尽实言。”
德妃话音未落,身旁一个不过十四五岁,却一副女官模样的小丫头开了口。
叶安蓉抬眸望去。她是认识她的。
苏香菱,德妃的表侄女,自幼便被送进宫来跟在起身边,仗着德妃亲昵常常不知分寸,惹过不少麻烦。
“王爷来之前,德妃刚刚犯了头疾,痛的死去活来,现在恐怕还在强忍呢!”
难怪德妃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
叶安蓉闻言起身,凑近德妃,伸手搭脉:“母妃的头疾是旧疾,此刻发作怕是因着了冷风,待我扎上三针,虽不能立时痊愈,但也能即时止痛。”
说罢,她入怀掏出针包,抽出银针。
正欲扎穴时,却被苏香菱一把拉住,高声呵斥道:“德妃龙凤之躯,岂容你随便医治,若有丝毫差池,你可担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