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始终没有邀请他在留言薄中寄语,夏雨自然也不稀罕,不过,相较多年的同桌关系,看着一个个在她本子上笔走游龙,心头也难免不是滋味。
而这种表示纪念的活动,向来是班里人缘好或者学习好的学生专属,夏雨自然两者都不占,也是有着自知之明。
热闹终究还不是自己能够参与,夏雨苦笑的摇了摇头。在这股淡淡的自我忧伤中,随着放学铃声一响,夏雨也不想再多逗留一秒,背起一满兜书本,第一个出了教室。
匆匆回到家,在和父母一番解释伤情后,便将自己关在小房间里,埋头刻苦学习。
“咦?我这是在哪里?怎么在空中?”
夏雨发现身体竟然轻盈的飘在半空中,近处是一条医院门诊的走廊。宽大的过道上,不时有穿白大褂的医生、脚步匆忙的护士,更有一身病号服的患者在家属的搀扶下经过。
夏雨眺过人影高处,一间门头标着肿瘤科的独立办公室外站着两个熟人,矮的那个赫然是已年过花甲的老丈人,也是妻子张爱的父亲。而另一个是一个身形消瘦,刚过而立之年的青年男子,男子背对着看不到脸,但冥冥中感觉,这男子非常的亲切熟悉。
还没细思,画面一转,还在门外的老丈人和男子端坐在办公桌前,对面一个穿白大褂,戴金边眼镜的中年医生正语气严重的说着什么。
这一幕好像在哪里经历过?夏雨不由飘上前仔细听。
“我们专家会诊后,通过最新一次张爱肠镜结果显示,癌变周期已经到了四期,目前向胰腺扩散,不建议手术!”
“上月底您不是说手术是可以的?这才过了不到十天啊!”男子情绪失控道。
“病人一般到高分化阶段,癌变的速度成几何倍增生,每拖一天都会出现不可控的变化,严格来说,这个阶段,手术切除癌变源已经不现实,即便手术成功,残留的癌细胞也会继续蔓延,后续化疗、放疗最好的效果,便是能够抑制住!”中年医生叹了口气,变得语重心长。“今天叫你们家属过来,就看你们怎么决定,宜早不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