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在宫中安心的待了两天,每天就是陪着天启,去慈宁宫陪刘老太妃和张皇后。
第三天天还没亮,朱由检从床上醒来,肃穆的对徐应元说
“徐伴伴,别换常服,给本王换上亲王服吧!”
就这样,等午门打开,百官上朝的时候,就惊奇的看见信王朱由检居然穿着亲王服,等在了午门中,然后跟着他们一起到了皇极门外的广场,就这么站在了最前面。
百官顿时哗然,窃窃私语了起来,安静的广场顿时像嘈杂的菜市场般。
朱由检还是知道些规矩,没有跑去文官那边凑热闹,而是站在了英国公张维贤的旁边。
张维贤拉了拉朱由检,小声说
“王爷,你怎么来这了,有什么事你可以私下去给皇上说啊,你来这里不和规矩,会被弹劾的。快回去吧,等下朝了,你再找皇上说。”
朱由检知道张维贤在关心他,小声回答说
“世叔,本王来这里自是有事关国朝的重要之事,规矩本王都知道,但事情太大了,需要和朝臣商量,本王就来这了。”
张维贤见朱由检脸色坚定,知道劝不动,不由好奇起来朱由检有什么事。
天启来到皇极门,惊奇的看了眼朱由检,来的路上他就得到汇报了,不过真的看见朱由检站在朝臣之中,还是很意外,不知道自己这五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天启压住好奇,按照往常的流程开始了早朝。
等朝臣把要奏的事都说了,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朱由检,朱由检这才出列。
“皇上,臣弟有事启奏!”
“准!”
“臣弟惊闻敌酋努尔哈赤已死,建奴看似已元气大伤,日落西山,朝中大臣也基本是这种想法,但臣弟以为这种想法太过乐观!臣弟甚至认为建奴不日就会劫掠朝鲜!一但劫掠成功,建奴必会恢复元气,后患无穷!”
广场顿时就哄闹起来,那些维持秩序的监察御史和內侍呵斥了许久,才重新安静了下来,毕竟朱由检的话太过骇人。
天启也不管下面这群鸭子,看着朱由检,有些震惊的问
“信王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朱由检沉着的说
“臣弟认为此时的建奴和北宋时的金朝是一样的,他们都不事生产,只知劫掠,农事都是靠那些奴隶从事,根本不管那些奴隶的死活。
而这种模式,必然效率低下,奴隶消耗也极大。而努尔哈赤在辽东劫掠的那些百姓和物资,恐怕早已消耗极大,所以年初努尔哈赤才会进攻宁远,他想要再次劫掠人口和物资,但是他却在宁远碰得头破血流,还因此丢了性命。
年初的大战必然让努尔哈赤拿出了大半的家底,臣弟猜测此时建奴内部情况必然极其糟糕,新上位的敌酋皇太极,必然要解决这个问题,解决不了,他的位置就坐不稳。
而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劫掠,一但劫掠成功,他就会迅速树立起威望。
而劫掠的目标只能是朝鲜,大明有宁锦一线挡着,他打不动,蒙古各部又太穷还太过分散,劫掠不了多少人口和物资,所以只能是朝鲜!
朝鲜于我大明来说虽地贫人寡,但于蒙古来说,却也称得上富饶人口众多。而且朝鲜自神宗时日本侵朝以来,就一直没有恢复元气,再加上朝鲜刚刚发生宫变,朝鲜军队必然战力低下,毫无作战之心。
而朝鲜虽有毛文龙的东江镇在,但毛文龙只能自保,不可能保住朝鲜。
所以朝鲜挡不住建奴的劫掠,一但建奴动手,必然会劫掠成功!
到时候靠着从朝鲜劫掠来的人口物资,建奴必会迅速恢复元气,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