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衡逸发现,徐悠然小聪明多,跟在他身边很会察言观色,行为做事也极有分寸,尤其她那征求请示他意见的眼神,让他郁闷的情绪有所缓解:“自己上来。”
徐悠然:“……”
难受,想哭。
她抱紧木盒,不敢反驳半个字,只好埋头看地面,委屈不已地爬台阶。
杨崇凜起身,他生平第一次主动提出背人,还没能够背到,这多少让他心底有点失落。
他几步跟上徐悠然,一看她的侧脸,失落感统统不见,热情地找她攀谈:“喂,我叫杨崇凜。”
徐悠然记住他方才蹲下送背的好意,态度明显好了不少,她集中精力跨台阶时,还分神的冲他感激微笑:“我叫徐悠然。”
“徐悠然……”杨崇凜念完,保持跟她相同的步速,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打开玉骨扇,不时地为累得身体发热的徐悠然扇来一阵舒爽清风:“老称呼你徐小公子听着生分,索性我叫你悠然好了。”
她鼓起两腮,像极了正在吃东西的小仓鼠,调整呼吸后,动了动酸软打颤儿的腿。
杨崇凜给她扇风:“我看你顺眼,以后见面,你就唤我崇凜吧。”
徐悠然点头嗯嗯两声,她抬手用袖子擦了擦汗,佩服又羡慕杨崇凜的体力。
她发誓,回去后一定把体力偷偷地练起来,武功也得加强练习。
杨崇凜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替她扇了扇风,又体贴地给她用手绢擦汗:“等你爬完台阶,到了韩大学士的寿宴,会有很多丰盛的食物,你到时候多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提到吃的喝的,徐悠然累到虚弱的身体顿时恢复了一点力量。
她嘴唇有点干,喉咙处也干干的。
许瀚文步伐悠闲,他见杨崇凜缠着徐悠然说个不停,又是给其扇风,又是为其擦汗的,笑道:“杨崇凜,你小子日后若成亲,多半是个惧内的。”
杨崇凜瞪他一眼,毫无风度的爆了粗口:“你放屁!”
想他堂堂男子汉,怎会惧内?
南衡逸突然停下,觉得徐悠然跟杨崇凜极为碍眼,便又加快步伐往前走。
等爬到第三道门,徐悠然见没有台阶的影子后,粉唇勾出解脱的微笑,而后,双腿忽然一软……
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幸亏南衡逸眼疾手快的扶住其腰身。
杨崇凜也想去扶:“……”
许瀚文往他面前一凑,张开双臂:“杨崇凜,我需要人搀扶。”
杨崇凜瞪他:“滚蛋!”
第三道门左右站立四人,见他们上来,恭敬地拉开紧闭的门。
南衡逸牵过徐悠然的手,而她累得浑身软绵绵的,干脆一手抱着木盒,一手紧紧攥着南衡逸的胳膊,将他作为站立的支撑点。
在第三道门打开后,一位男子出现。
男子年岁与南衡逸相仿,他生的面如冠玉,风度翩翩,着一袭冰蓝直裰,显然在此等了一段时间。
待听到脚步声以后,男子方才转身,对徐悠然一行人笑道:“在下以为,以南公子等人的体力,应当会比较快的。”
徐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