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婼站在一旁干着急,“徐姑娘,我听说皓月阁里买菜的大婶子说,在你走了之后,公子把皓月阁的掌家权力,全交到了言姑娘手里!”
“言姑娘有能力,公子做的是对的。”她不想要理会皓月阁的一堆破事儿,也不想听到那里的一切。
说白了,徐悠然就是想逃避,她想忽视自己对南衡逸的感情,想用时间淡化她对这里的一切牵绊。
小婼下意识一把按住徐悠然去夹菜的手,道:“徐姑娘,您不能永远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咋的了?少她吃少她喝的了吗?这样难道不好吗?
徐悠然盯着挡住她大吃大喝的手,觉得小婼这丫头当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真是恃宠而骄。
“知道绿艳的下场吗?”她双眼眯起,危险地盯着小婼,那架势跟南衡逸极为相似,顿时将小婼唬住。
小婼:“……”
她怎么又忘记了徐姑娘的蛇蝎本性啊?
绿艳的下场,她们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了,那件事之后,她们再也没有在枫园见到过绿艳,只是知道绿艳没有死,还留在皓月阁,处境比她们还要惨几倍。
小婼摇了摇头,嗯,太可怕了。
还有,徐悠然对她兄长都那样狠毒,跟何况她这个小小的婢女。想想看徐波被人抓走了还一脸不知道是谁干的,口口声声喊着徐姑娘,以为徐姑娘是能够依靠的妹妹时的场景,小婼脚底板顿时一股寒意升起。
眼见小婼老实了,徐悠然收回目光。
“看来我来的不巧,正好是徐姑娘用饭的时候。”许瀚文先把手头上比较重要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想到徐悠然还住在这里,便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他眼下也是想要关起门来躲清静,安陵伯的其他孩子惹出了杀人的事情,结果安陵伯不会处理,就甩锅甩到许瀚文的头上。
他那人渣父亲啊!
从小到大便是如此,他早早地将其看透了,一旦出了任何事情,就会想起来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平时没出事,见到他的时候就像是看着陌生人。
有的时候,许瀚文一眼看过去,还会看到安陵伯恨不得掐死他的目光。
可大概是安陵伯也知道自己没用,反倒是这个一向不被他看得上的庶长子极为会处理事情,所以,这几年对许瀚文的态度也在不断变好。
这次,安陵伯既然把收拾烂摊子的事情又交给他,他自然会让安陵伯夫人跟安陵伯谈判,商量好该给他一个怎样的好处。
他不做没有回报的事。
如果要做,必须是要能看到对方给出的好处的。
目前来说,他需要把安陵伯府的事情晾到一边,让安陵伯好好的思考一下应该给他什么样的好处。
做父子做到这个份上,许瀚文觉得嘲讽又好笑。
徐悠然看出来许瀚文的情绪不太好,想到惠娘的话,隐约猜到许瀚文不开心的原因跟安陵伯府有关,她问,“可要准备一壶酒?”
借酒消愁,听他吐槽,这也是徐悠然尽她所能为他做的事了。
许瀚文吩咐下人重新准备好一副碗筷,在徐悠然对面坐下,一言不发地开始用饭。
徐悠然:“……”
呵呵,被忽视了,算了,他不搭理她,她也不搭理他。
待许瀚文用完饭,一路的饥肠滚滚得到了缓解,待发现今日的吃食味道与往日不同,不由一笑,“把徐姑娘请到这里来,我也算是有口福。”
南衡逸这家伙,当真无孔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