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倒是不觉得许瀚文是不好说话的人,她看自打徐姑娘进入府里以来,许公子让惠娘在方方面面都安排的细致妥当,可见许公子的好人品。是以,她觉得即便她们真的跟许公子提出什么要求,只要合理,只要许公子张张嘴说几句话就能够解决的事情,相信许公子都会同意。
春兰还是担心徐悠然的身体,她总觉得,姑娘似乎很怕冷,尤其最近以来,想到许瀚文还在花费心思的为自家姑娘调理身体的事,她道:“这两日,我闲暇时多为姑娘做几双暖手的手套,在里面用上一层厚厚的绒毛材质,也好为姑娘抵御一下寒冷。”
徐悠然懒懒地睁开眼,斜着眼儿看了眼春兰。
好贴心的小丫鬟!
嘤嘤嘤,她真是越来越喜欢她的春兰小可爱,这样贴心的丫鬟一个不够,她想来一打,立刻马上!
这一眼,慵懒妩媚,风情撩人,那眼波流转间的莹莹水光,妖艳精致的五官,看得春兰心神跟着漏了一拍。
徐姑娘是真心美,且从落水醒来以后,变得更美更妖艳了。
以前的徐姑娘美则美矣,嘴太毒,行为太低劣粗俗,也因着不好相处和嫉妒成性,以折磨下人为乐趣的本性在皓月阁受尽旁人的不待见和畏惧。大家表面上对她恭恭敬敬,不是出于她的身份和美貌,而是因为其狠毒心肠。可以说,以前的徐姑娘美的太盛气凌人,攻击性太强。
现在的徐姑娘,懒懒散散的,浑身上下都感觉是软软糯糯好欺负拿捏的,那一举一动之间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妩媚,才是真真儿的一个眼波流转就足以让人心神丧失。
这是一种令男女都会生出喜欢的气韵。
同时,也因着这股子气韵,使得她的美貌再次登上了另一个让人无法达到的台阶,心性,使得她美的再无攻击性。
收拾完出来,徐悠然睁开眼,看到等候在外的许瀚文时,小脸充满埋怨。
这么寒冷的冬日让人出门,确定这是人干的事儿?
这可恶的许瀚文,不愧跟南衡逸是至交好友,就连喜欢捉弄人和骨子里的戏谑都那么重,她就不相信许瀚文看不出来她的想法,偏偏,许瀚文明知如此,还要硬生生的拽着她。
果然跟南衡逸有关系的人,都不是好人。
当然,除了杨崇凜那个小可爱。
许瀚文见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个粽子一样顿时笑开,“这都还没有入冬,徐姑娘就把自己裹成这般?”
徐悠然满脸黑线,“……”
裹成哪样儿了?
她不就是多穿了几件衣裳,还裹了一件暖和的披风吗?
怕冷怎么了?又不可耻。
不过,她现在这具身体跟她前世那具身体比起来,真是格外娇弱,不会真的是身染恶疾,命不久矣了吧!
不想要跟许瀚文讨论这个,徐悠然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圆滚滚的身形踩着小碎步走过去,“许公子,我猜想安陵伯府应当有很多事需要你出面解决,你整日待在这里,怕是不妥吧?”
认认真真的去宅斗,去争夺不好吗?
许瀚文一笑,他一掀长袍,在徐悠然不太高兴地目光下坐下,面对她那一脸的不满,他忍俊不禁,伸手端过放在桌上的茶盏,揭开茶盖,轻嗅茶香,慢悠悠道:“没办法,待在安陵伯府那个鬼地方我只会招人嫌弃,况且,我看见那群东西也会心情不舒畅,可是面对香娇玉嫩,风华正好的美人就不一样了。再说了,你在我这里暂住,我作为一府之主,理应留在这里尽地主之谊。”
徐悠然:“……”
很好。
理由如此充分,让她无法反驳。
徐悠然认命地走过去,在许瀚文旁边的空位坐下,她知晓许瀚文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所以起床气一旦过去,她的理智就立马回炉,“许公子有事?”
许瀚文喝了一口茶,点头,“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