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丘晚疑似被这个男人圈在怀里壁1咚,又或者是因为狗仔抓拍的照片里这个男人过于优雅地姿势,似乎不是被抓拍到,而是对着镜头摆好了一样。
心里面的担忧刚起,就被脚步声打断,木倾晨迅速点击关闭文件,然后关机起身,脚步声去了对面卧室,她站在书房门口黑了脸。
这么心虚的行为,这么慌乱的情绪,这该死的过于紧张的心跳,她握紧门把手,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吊桥效应,可笑的是那短短的内容几乎都会默背了,自己却还是反反复复的走上吊桥,反反复复的冷静又失控,这个期限也太长了些。
等到心绪平复,她深呼吸了一下才推门出去,进了卧室便看到已经换好睡衣坐在床头的丘晚,暖黄色的灯光洒下来,散着长发的女人捧着一本薄薄的手册,眉眼温柔的翻阅着,似是听见了门响,抬头看过来的模样就那样定格在了木倾晨的心里。
网上都说丘晚这个女人过分性感和妖娆,不宜室不宜家,只能做墙外的花,可是这一刻,她却觉得再也没有人能给她这种温馨的、家的感觉了。
褪去了妆后的明艳,依旧动人的面容上多了一分平时没有见过的淡雅,木倾晨颔首轻扬了一下唇角,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些轻快,她目不斜视的朝着浴室走去,心里则暗想网上那些人一定没见过丘晚这么闲适美好的样子吧。
这样的丘晚一定只有她一个人看过吧。
吹好头发刚坐到床边,木倾晨被丘晚搂住肩膀,然后轻轻一揽倒在床上。她向上平躺着,两个人头部的方向相反,上下对视着。
丘晚低头看着,然后叹息一声道:“明天我进组后,倾晨就要独守空房了,真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这半边床还是只属于我。”
木倾晨听完没有说话,她微微蹙眉,嘴角也逐渐抿紧,心里在思索着这堆话的意思,独守空房她懂,但到时候半边床还属于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还会不属于吗?
她虽然未经情事,或许偶尔有些迟钝,但双商超高的木大总裁,只想了那么一下就明白了这些话背后的意思?
丘晚这是在担心回来以后,她就换了床伴?
木倾晨心里微微发恼,她从来都不是随便的人,人生中有这么一次出格的行为就已经耗费她太多心神,今后怕是再也不会有例外了。
丘晚见她不回答,眼神一暗,似有化不开的哀愁:“倾晨为什么不说话?才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厌倦了吗?”
“没有。”木倾晨被那充满哀愁的眼神看的心里一颤,她偏过头去,而后又补了句“不会换人。”怎么会厌倦呢?明明还在吊桥上没有下来,甚至从未想过会有厌倦的那一天。
“如此,我便安心了,作为奖励,今晚……”丘晚低头,双唇轻触,闭上了眼睛,开始用心品尝木倾晨藏在冰冷外壳下的柔软。
厌倦这个词,多么遥远又多么残忍,如果可以她希望在感情一事上,永远都不会遇见这个词。
“我上……床。”木倾晨双腿还悬在床下,有些艰难的姿势让她忍不住气息发颤,在商场上雷厉风行木大总裁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显露出一丝弱势来。
声音喑哑,预示着某些事情已箭在弦上,这个时候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只有不知疲倦的索取、深重交错的呼吸、以及不成曲调的吟1唱才最应景。
丘晚抬起头,眼底翻滚着几丝热烈,她原想徐徐图之,今晚温柔地对待木倾晨,可显然这个时候并不适合缓慢的节奏。
想起即将到来的分别,以及那一纸冰凉的合约,无一不在挑动着她的神经,万一到时候这半边床真的不属于自己了呢?
没有感情维系的关系,真的能经得起时间和距离的考验吗?她不知道,她甚至下意识的拒绝去设想那一种可能。
“唔……疼。”
木倾晨唇上一痛睁开了眼睛,看到丘晚有些发狠的视线,她心里一慌,忍不住一颤,才几分钟就这么丢盔弃甲了。
“倾晨一定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不要厌倦。”
睡意昏沉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了这么一句话,木倾晨嘴角轻扬,在熟睡中露出一丝笑意。
“不会的,不会厌倦的。”梦里,她听到自己这样回答,回答丘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