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质都放了?”
“准确的说是人质和同伙。”
李千欢皱眉:“那他自己怎么脱身呢?”
凯尔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如果有一天,我跟你一起遇到危险,记得跟他们学学。”
“什么意思?”
“有时候,一个人更容易脱身。”
李千欢有些生气:“你是在嫌弃我?”
凯尔看着电视不说话了,李千欢更气了,就是这种态度,该死的,太气人了!
四个劫匪,四把玩具枪,未开一枪,也未抢金库里一张富兰克林,在警方与FBI探员众目睽睽之下安然逃离。
这是警方和FBI的耻辱,劫匪的信息查到了却无法公之于众,甚至明知道犯人是谁,他们这些执法者却只能任由对方逍遥法外。
谁也想不到,知道秘密的谈判专家与FBI探员到最后会是劫匪的“帮凶”,而作为最大受害人的银行家,却又出于一些历史遗留问题,不追究劫匪的罪行。
就连那些执行任务的警察在第二天都是懵逼的。
在警方的通报中,昨天下午到夜里,跨度八个多小时的银行劫案居然只是演习,如此真实的演习还真让人受不了啊。
当时就在银行内,亲身经历过劫案的市民对此没有疑义。
没办法,给的太多了,又没有损失什么,你说是演习那就当是演习吧,谁来问都这么说。
总之所有知情人统一口径,外界知道的就是,根本没有银行劫案,那只是演习。
别问,问就是银行家自己也这么说,问就是劫匪用的枪是玩具枪根本不是抢劫。
这些内幕不是电视机前的凯尔和李千欢能知晓得,凯尔只知道四个劫匪肯定都逃出去了,什么演习这样一听就很糟糕的借口,还糊弄不了他。
“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哼!”
凯尔没想到李千欢这时候会赌气,莫名其妙嘛。
“每个人方法不同,我的方法不适用他,他的方法我也未必喜欢,就算我站在他的角度思考,结果也会有偏差的。”
凯尔很想说他一点也不想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看过电影的他,一想到这位独自在狭小空间里生活了一周,吃喝拉撒睡全部在那里,出来的时候浑身的……哦~~不想回忆。
啧,话说这家银行的董事长貌似是个跟“纳岁”做生意的,在这片国土上,资本的原始积累跟罪恶扯上关系简直是司空见惯,大人物在虚与委蛇的时候心里也知道对方,瞧,这家伙的资本跟我一样不干净。
但他们依旧可以相互证明,这是一个好人,为社会服务一生,有做慈善吧啦吧啦,前提是别将他发迹的前因后果曝光出来。
李千欢狐疑地望着凯尔,总觉得这家伙肯定知道什么没说出来,可又没办法逼着他说,这种感觉真不爽啊!
一周后,华尔街。
仿佛从来不曾有过抢劫这件事一样,银行照常工作,来办理业务的市民依旧不少,抢劫的新闻并未影响到他们对这家银行的信任,因为对外公布的信息里面依旧是演习。
没有伤亡,没有损失,连枪都不是真的,所以没有抢劫,一切都是那么的遵纪守法,呸,下贱!
道尔顿·卢赛尔收到同伙消息,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又非常欠的录了一个DV日记,将自己的抢劫计划记录下来,并留在了这个狭小空间里,日后如果有人发现的话,亚瑟、女危机公关专家还有那个FBI探员的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外表古波不惊如面瘫的道尔顿,藏着一颗装哔的心,没有什么是在敌人面前尽情装哔、嘲讽,而敌人却拿自己无可奈何更让人痛快的了。
从档藏身之处爬出来,将同伙特意留的出口重新伪装好,背上单肩包从容不迫的走出档案室。
刚跨过档案室道尔顿的手机就响了,是早在银行外面等待的同伙打来的。
“那个FBI的基泽·弗雷斯探员跟他的搭档刚刚走进银行。”
“我被发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