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薛蓝把火锅的配菜准备好,又把锅底炒好,刚摆在桌上盛霖就过来了。
薛蓝打开门往他身后看看,没看到时挚,遂不解地看向盛霖。
不是让他去喊人吗怎么是时挚人不在家,还是他根本就没去喊?
盛霖面无表情说道:“已经喊了,他说待会过来。”
薛蓝这才放心下来,转身去厨房继续忙叨,盛霖跟在她身后帮着端菜、摆碗筷。
盛霖一不小心打碎了个碟子见他要用手去捡,薛蓝连忙拦住他拿来了扫把收拾。
“盛霖啊,真不是我说你,你说你多大年纪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你看时挚比你还小一岁人家就稳重的多哎,你也长点心吧。”薛蓝边收拾边语重心长地念叨着。
她也是为这个弟弟操碎心了时挚性子偏冷是那种有什么都压在心里的人,盛霖又是个大大咧咧的主,这时间一长两个人能不生嫌隙吗?
哎真是愁死个人了!
盛霖:“!!!”
虽然薛蓝讲的已经很含蓄了,但盛霖还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深意,就特么的无语。
盛霖突然开始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如果他现在让薛蓝塌房的话,那他生还的可能性有多大?
就在这时,薛蓝手里的扫把突然有点不太好使了,掰扯了好几回还是不行,她一生气就暴躁地戳了两下扫把头,然后,扫把头和扫把杆就分家了
薛蓝皱着眉嘟囔道:“高聪这买的什么破扫把,质量真差,我都没使劲就断了,差评!”
盛霖:“”
看了看那英年早逝的扫把,算了,保命要紧!
薛蓝他们这边刚收拾好,时挚就过来了,他还带来了两瓶红酒。
薛蓝不赞同地说:“你人来了就行,还带什么东西啊,咱们就是简单吃个饭,太客气了。”
都是一家人,这样就显得太见外了吧
时挚笑了笑,回道:“你这搬家还没给你送乔迁礼,这两瓶红酒祝贺你搬家,放心,下次不会了。”
薛蓝听到这话才满意地点点头,连忙招呼时挚坐下,顺便还不忘挤兑盛霖两句。
“臭小子,你亲姐我搬家都不知道给我送个礼物,切,就知道指望不上你。”
盛霖:“”
房子都是他送的,还要找他要搬家礼物,她咋不上天!
虽然时挚带来了红酒,但薛蓝还是觉得啤酒和火锅更配,所以她把红酒收了起来,准备下次再喝。
盛霖狐疑地看着她,“你确定不是因为这红酒贵,才舍不得喝?”
薛蓝:“!!!”
他这是什么话,她是这样的人吗?好吧,是的!
三人很快吃起了火锅,因考虑到时挚和盛霖都不太吃辣,薛蓝锅底准备的是清汤锅,但她自己的蘸料却放了很多辣椒,吃起来还算过瘾。
时挚和盛霖两人边吃边在饭桌上聊了起来,主要是盛霖最近在考虑个电影剧本,就想着问问时挚的意见,毕竟在这方面,他比较有经验。
时挚说:“你待会可以把剧本拿给我看看,我帮着你分析分析。”
盛霖点头:“好,吃完饭我拿给你。”
薛蓝在饭桌上大气都不敢喘,就怕自己这个电灯泡太亮打扰到两人,不过,她也是相当满足了。
不过,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之余,一边埋头吃饭,一边竖起耳朵听两人讲话。
呜呜呜,两人之间果然还是有共同话题的好,瞧瞧这多融洽,灵魂伴侣啊。
这种生活中的小细节简直不要太好嗑啊。
还有还有,两人互相扶持,一起携手走花路,这不就是最理想的爱情模式嘛。
真好,她嗑的就做到了,盛时天下果然是yyds
就在薛蓝低着头自我感动到不行时,突然脑袋上被人拍了一下,她一抬头,竟然是盛霖那臭小子!
古人诚不欺她,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老姐!
她明明已经很安静了,干嘛打她,还是觉得她很多余是吧,哼,那她走!
“你干什么,我吃饭也碍着你了?”薛蓝愤愤质问道。
盛霖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发什么愣,和你说话也不理人。”
薛蓝一愣,原来他在和她说话啊,“没什么,就是想到点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对了,你刚刚和我说什么?”
盛霖往时挚方向挑了挑眉:“不是我,时挚问你最近在忙什么?”
薛蓝“哦”一声,扭头看向时挚笑嘻嘻说道:“没什么,今天拍了个广告,过几天有个综艺要录,再然后啊,就有个戏要进组了。”
盛霖顺嘴接道:“什么广告,今天拍的怎么样?”
薛蓝:“”
这事、她并不想提!
“就是个瓜子的广告,也没什么,简单拍拍。”薛蓝含糊其辞地说道,企图能蒙混过关。
但奈何正是因为她这颇为心虚的态度,越发显得肯定有什么!
时挚:“怎么了,是拍摄的不顺利?”
薛蓝挠了挠头,挣扎了好一会,才说道:“拍摄还算顺利,就是那个广告内容有点一言难尽“
于是,薛蓝简单把拍摄的内容同两人描述了一遍,盛霖直接就笑喷了,而时挚也能看出来,他憋笑憋的也很辛苦。
薛蓝生无可恋道:“算了,想笑就笑吧,不用顾忌“
她话还没说完,盛霖笑得更开了,满屋子都是他哈哈哈的笑声,而时挚也不再憋着了,低声笑了起来。
其实这也不怪两人这么大反应,他们拍过这么多广告,还真没碰到过这样沙雕的内容。
更过分是,盛霖听到这广告脚本的灵感是来自于薛蓝在某站的鬼畜视频,就特欠地去搜了出来看,然后他笑得更大声了!
薛蓝面无表情:“”
这倒霉弟弟突然就不想要了!
晚饭后,三人合力把厨房收拾干净了,薛蓝泡了壶茶,然后又去厨房切水果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盛霖和时挚两人,盛霖欲言又止几次后,才开口说道
“她脑子不好,要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你也别和她计较,就当她不存在吧。”
至于是什么奇怪的事,比如去摸人家腹肌,又比如说些什么奇怪的话。
时挚闻言愣了愣,勾唇笑了笑,“没事,挺好的。”
盛霖:“”
时挚和盛霖离开后,薛蓝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还是有点撑,所以她决定下楼扔趟垃圾,顺便消消食。
可是她提着垃圾刚走出门,就看到正站在盛霖门口的时挚。
薛蓝瞪大眼:“”
深更半夜,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救命呀,这是她不花钱能看的吗?!
时挚过来找盛霖有点事,刚准备按门铃就听到隔壁开门声,于是转身看过来,正好看到愣在门口的薛蓝。
“那个,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忙,你们忙”
薛蓝提着袋垃圾慌不择路地在原地转了个圈后,又转身回了屋子,然后嘭得一声关上房门。
时挚愣了愣,扭过头看向盛霖的房门,反应了好半响,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看着薛蓝家的方向,时挚突然失声笑了出来。
这笑声中有荒唐,有无奈,还有丝连时挚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
怪不得,她看他时总会出现那种慈祥的眼神。
怪不得,她会说在她心里他和盛霖是同样的位置。
怪不得,她好像从不会对他设防
第二天,薛蓝一大早就起来了,今天原身爸妈会过来,她要稍微准备一下。
不过,想到原身和家里的关系,以及原身的那个心结,薛蓝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事还得从两姐弟分开的事说起,当时因家里的生意出现些问题,原身的爸妈没有精力照顾两个孩子,只能把孩子们送回老家。
又因考虑到家里老人的身体原因,所以决定一家送一个,分开照顾。
原身的爷爷奶奶住在县城里,而外公外婆住在农村,考虑到男孩子没这么娇气,所以一开始是要把盛霖送去农村生活的。
可是,因为盛霖那段时间痴迷街舞,农村却没有教街舞的老师,所以后来原身知道了,主动要求去外公外婆那里,让盛霖去县里能学街舞。
就这样,盛霖跟着爷爷奶奶在县里生活,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被星探发现,被选中做了练习生,后来成功出道,正式进入了娱乐圈。
而薛蓝跟着外公外婆来到了农村,因为小姑娘从小就是生活在城里的,一开始确实很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