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想对书生动手的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气急败坏的掀了面前的桌子,随即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指着书生愤怒的道:“他娘的,我就说你是来捣乱的,没钱还想泡女人,找揍!”
老鸨顿时也变了脸色:“这位兄弟,你是诚心来搅我的场子的吧?”
她手里的帕子一抖,便有好几个身材健壮的下人上了台,几个人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朝着那书生围了过去。
书生面色依旧如常,没有半点惊恐和窘迫,这让姚鹤晴有些不解,这个人到底有什么底牌能让他在这种情况下镇定自若?
“他不会武。”
就在姚鹤晴怀疑那书生想用武力解决的时候,侍卫一二异口同声的开口,姚鹤晴眉头微蹙。
此时这书生的风头已经成功盖过了那个绝色倾城的玉颜姑娘,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在找死。
“我愿意替她当牛做马,不知哪位客官能替在下出这一万两银子。”
姚鹤晴喝茶的手一顿,原来是以人换人。
有人听了立刻开口:“做梦吧,瞧瞧你那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身板,跟那个桃夭馆里的小倌差不多,我们可都是男人,没有断袖的癖好!”
“哈哈哈……”
话音落,大厅里瞬间沸沸扬扬。
那五大三粗的男人又嘲讽的开口:“瞧你这模样也还算俊俏,不如你先去桃夭馆把自己卖了,拿了银子再来赎玉颜姑娘啊……”
众人听了不禁捧腹大笑,而姚鹤晴的目光却落在了一旁那个白衣姑娘的身上。
那一直没有说话的玉颜姑娘此时终于开口,她看着书生哽咽道:“公子,您这样又是何必呢?”
“姑娘不必为难,我不过是凭着自己的心意为之而已,尽我最大的努力,一切随天意。”书生面色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一幕让姚鹤晴觉得有些好笑,这书生为了这姑娘的所做所为那可算得上惊天地泣鬼神,放下了自己的尊严不说,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深情的话,或者上演一场才子佳人的苦情戏,没想到竟然是这副情形。
“哼,我看你是没睡醒吧,这春秋大梦也是你能做的起的,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你算个什么东西!”老鸨自然也不觉得有人真愿意买了书生而为他赎了玉颜姑娘,她脸色难堪的对那几个下人开口:“竟然敢坏老娘的好事,愣着做什么,给我狠狠地往死里打!”
姚鹤晴抬手沾了茶水,在玄亦面前写了几个字。
这个书生虽然一无所有,但这处事不惊的做派,说不定以后能成大器,暂且先帮着。
况且,这个玉颜姑娘和楚南倾长的实在是太像了,怕是身份不简单,她打算先把这事儿弄清楚再做打算。
此时书生已经被那几个下人放倒并且拳打脚踢,而一旁的玉颜跟老鸨一样神色淡然的看着。
姚鹤晴惊讶不已,怎么说这书生也是为了玉颜才会被打,她竟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姚鹤晴忽然觉得这场面有些滑稽。
“这一万两银子,爷出了。”
此时书生已经被打的鼻青脸紫,嘴角也有鲜血流出,正趴在台上喘着粗气。
听见玄亦的声音,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光彩。
“哎呦,大爷出手真是阔绰!”老鸨原本冷漠的脸上瞬间堆满了笑意,她上前朝着书生就狠狠地踢了两脚:“还不谢谢大爷!”
众人本以为玄亦是替这书生出的银子,没想到玄亦却开口:“爷买的是玉颜姑娘,可是不是那个穷书生,今儿个见了玉颜姑娘心情好,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情理之中,姚鹤晴之所以让玄亦这样做也是不想让大家怀疑,哪个出来玩儿的男人会为了另一个男人花银子赎女人?
况且玄亦的身份此时是胡作非为无法无天的寇正海,强取豪夺才是他的本性,怎么会有那种慈悲心肠?
书生本想说什么,目光落在姚鹤晴的身上,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侍卫二付了一万零一十两,比书生叫的价多出来九两,老鸨心情好了不少,狠狠地朝着书生吐了口水,让对他动手的下人离开。
“五万两。”
就在老鸨即将把到手的银票揣起来的时候,门口忽然响起一道冷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