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显然是刚醒的样子,眼睛呆滞无神,泪痕斑斑,声音又哭又喜,“这几日你倒是去哪里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闵劭惭愧道:“娘,儿子有罪,但儿子并非有意如此。”
“伯母,你别怪闵公子。几日前我们在山脚下发现他时,他因伤重正在昏厥中。待得治疗醒来才得知,他是上山寻猎,不小心踩空,从山上滚了下来的。”
穆丹秋这话一出,小闵湛眼睛都红了。
余氏鼻音凝重,又垂下泪:“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们祖孙俩怎么活……”
闵劭替她擦去泪水,动作温柔:“没事了娘,儿子这不就回来了吗?”
他唇角含笑,神色几分温情。
穆丹秋见此,笑道:“本来我们是想把闵公子招入商队,但他一心只想回家,养伤养了一半就坚持辞别,怕伯母担心。正好也顺路,所以就一道将他送了过来,天幸赶上了危急的一刻。”
这无意之中,又点了一遍功劳苦劳。
果然,余氏感激不已,奈何眼瞎看不着人,要不然她正打算起身拜一拜。
“太感谢你了,姑娘。要是没有你,我们一家恐怕已遭不测。”
“客气。”穆丹秋微笑,眼底闪过自得之色。
“今日风寒露重,你们要是不嫌弃寒舍小,就留下来住一晚吧。”余氏热情道。
“这……”
穆丹秋故作矜持,一旁穆元白倒是激动极了,仿若对这种没经历过的事情都很感兴趣,连道,“姐!便答应了老人家吧!”
穆丹秋不语,似有羞意的看向了闵劭。
窦安青见此,顿时了悟。
来了来了,那经典戏码他来了!
闵劭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不出喜怒来:“就请穆姑娘与各位在寒舍留宿一晚吧。”
绿是一道光啊!
在穆丹秋爽快答应的时候,窦安青捏着下巴,只想知道这个时代和离需要什么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