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狄仁杰坐到榻边，打量着吉利可汗，此人已经死了，这是无疑的。扫着其面，狄仁杰不由露出点疑色，因为他发现其脸的青紫色比起白日重了些，似乎晕着毒血。仔细检查了了一下，竟有些蛇毒复发的症状......

目光在插在吉利可汗胸口的刀停留了片刻，沉吟了许久，狄仁杰方幽幽叹道：“‘李二’啊‘李二’，你究竟是何人，是何身份，命途竟如此多舛......”

语气中带着感叹，但到此刻，狄仁杰心中已然确信，这“李二”身份的秘密绝对非比寻常。

下意识地撩开其左手的袖子，狄仁杰注视着其小臂那困惑他许久的“虎头飞鹰”图案，嘴里呢喃道：“虎头飞鹰......”

李浩到来时，正巧见到正在发呆的狄仁杰。望到死去的吉利可汗之时，神情微松，随即面挂着点讶异：“大人，他被杀了？”

“是啊！”李浩的动静，打断了狄仁杰头思绪，应道一声，抬头看着他：“看来，这刺客的目标，不只是我啊......”

站起身，再扫了眼躺在榻吉利可汗尸体一眼，狄仁杰语气略显不甘：“我有预感，在幽州这场风波中，此人是个极其重要的角色。原本此人毒性渐消，想待其苏醒，问明身份，探清缘由。”

走到门前，狄仁杰仰头望着夜空，叹道：“如今，随着他的死去，这条线索算是断了，而隐藏在他身的秘密，再难一探究竟了！”

“大人！”在狄仁杰叹息间，李浩忽然唤道一声。

察觉到了李浩语气间的特殊意味，狄仁杰当即转过身边，发现李浩正盯着吉利可汗左臂的图案研究，满脸的“严肃”。

眉头一扬，狄仁杰快步走前，提袖抬手指着，问道：“李浩，你......认识这个图案？”

李浩神情“凝重”，“细细”地看了那图案许久，一脸的认真像，见此景，狄仁杰没有作话打扰他。良久，深吸一口气，李浩方偏头看着狄仁杰：“大人，此人身份绝不简单！”

看李浩一脸的郑重，狄仁杰既惊且喜，看了眼周边，屏退卫士，拉着李浩至一旁坐下，这才开口：“你知道些什么，与我讲来！”

调整了一下情绪，李浩开始在狄胖胖面前缓缓装逼了，吉利可汗虽死，但李浩心里是决定要将其身份“透露”给狄仁杰。看到那图案，再没有比此时更自然的机会了。

“虎头飞鹰，象征着突厥可汗在国内崇高的地位。飞鹰在，三只虎头，代表了突厥国内由可汗死忠部族为基组建的最精锐、战斗力最强的三支虎师。在突厥国内，能于左臂刺此图案者，身份绝对低不了，至少是突厥可汗嫡亲血脉者......”

李浩倒没有直接说这就是突厥的可汗......

听完李浩的解释，狄仁杰惊到了，望着李浩：“你是说，他是突厥王室中人......”

李浩点了点头：“一般突厥贵族，没有资格刺此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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