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宋梓安轻笑一声,垂着眸,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白月,我是帝云国的摄政王,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维护帝云国的安宁,官越大,责任越大…”
说到这,宋梓安抬眸,很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白月:“你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不是吗?”
似乎明白眼前的男人在内涵着什么事,白月努力平静下心来,不让自己暴走:“陈年往事,不想再提;今日前来,是有一事不明,想问清楚。”
他嘴唇动了动:“说。”
“凤溪国皇室,当真是一个不留吗?”
听到这句话,宋梓安眼眸快速的黯淡了下去,却又很快恢复之前的冷淡,让人捕抓不到。
他语气故作轻松道:“凤溪国皇室,大到六十岁,小到三岁,一共四十二人,无活口。”
白月无奈的摇了摇头:“三岁…宋梓安,你真下得了手,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心狠手辣。”
如果她那个时候在凤溪国,会不会就不是这样的情景了?
白月痛苦的闭上了眼眸,昔日的故人全都不在了,如果不是为了完成故人死前交代的事,恐怕她三年前就跟眼前的男子玉石俱焚了。
“既然知道答案了,就请速速离去,这里并不欢迎你。”宋梓安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让白月恼火,可又无可奈何,毕竟这里,是帝云国。
“哼!”白月冷哼一声,道:“我还不稀罕你这个破地方,宋梓安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带着凤溪国杀进你们帝云国!”
撂下一句狠话,白月用着轻功快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等你,等你带着凤溪国杀进帝云国…”宋梓安看着白月离去的背影,呓语般的呢喃道。
此刻的他没有之前的冷淡,而是一脸痛苦的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上,脸庞变得惨白,一双眼眸也变成了赤红色。
细看,能清楚的看到他额头上青筋暴起。
怎么会不后悔?
三年了,我又何尝不是无时无刻活着痛苦之中呢?
书音,你好狠!
为何不直接一刀捅死我?为何要让我一生都活在你的愧疚之中?
……
翌日。
容栖儿起了个大早,随手拿了一件紫色衣裳穿在身上。
这衣裳兴许有些年头,原本的紫色已经洗得变成了浅紫色,上面的花朵也变得模糊。
“小姐,你不会是要穿这身去参加皇后娘娘的生辰吧?”刚进容栖儿房间的皖琼惊讶得大叫了起来。
容栖儿皱了皱眉:“不妥吗?”
“小姐,毕竟皇后娘娘生辰,肯定有很多达官贵人,穿这身出去恐怕会被当成透明人而无视。”
容栖儿瞥了一眼皖琼。
她穿着昔日的丫鬟装束,青鸦色的粗布料子。
“阿皖,你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是这样穿?”容栖儿眯了眯眼:“就这样吧,懒得换了,我当个透明人是最好不过的。”
皖琼还想说什么,可毕竟是自家小姐选的,也不好多嘴,道:“小姐,那我们去前院吧。”
来到前院,她们早早就梳妆打扮,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