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

顾青琼环顾了一眼四周，除了围观热闹的学子之外，就只有坐在她身后，一直安安静静地低着头的时彦了。

会是他吗？

时彦这种极力自保的人应该也不会好心帮助自己。

顾青琼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而打开纸条，上面正好记载着夫子之前的提问。

“善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有恒者，斯可矣。亡而为有，虚而为盈，约而为泰，难乎有恒矣。”

“夫子，这句话的意思呢，就是善人呢，我看不到了。只要能够看到有操守的人，就可以了。如果没有却假装有，空虚却假装是满地，穷困却要假装豪华，这是难以保持一直的操守的！”

顾青琼勉勉强强地把这句话用大白话翻译了一遍，虽然她之前也没有见过，她只记得课本上的那些，便开始了自己的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呢就是说有恒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很难一直保持住，所以，做事要张弛有度。”

“嗯。”沈夫子点点头，“你这样理解也是可以的！”

“看吧，我就说我老大能够回答得出来，轮得到你来嘲讽？”周铠翘着个二郎腿，得意洋洋地看着那个男生。

“哼，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瞎猫遇到死耗子罢了！比起月铃还差得远了！好歹也都是顾家的人，怎么差别就那么大！”男生虽然感觉被是打了脸，但是仍然死鸭嘴硬。

“蔡孟尝，人家顾月铃可看不上你，轮不到你在这里帮她指指点点。你要是喜欢她，怎么不去顾家好好问候她呢？哎呀，她今天可是受了好大的委屈呢！”

“还不是怪你！”蔡孟尝咬牙切齿道。

原来又是我亲爱的堂姐养的一只舔狗啊！顾青琼嗤笑道，这个顾月铃也是真挺有本事的，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庶女，自打重生后，就带着女主光环得到了众多男子的爱慕和青睐，不愧是重生文里的大女主，就算三观再怎么不正，行为多么可耻，但是就是合理的。

“怎么？你的月铃妹妹没有告诉你，我和她可不是一家人，我已经被赶出了顾家啦！”顾青琼就知道，顾月铃在外边肯定不会说自己的好话，估计把自己在她的所有舔狗包括赵士仁面前都抹黑过一遍。

“被赶出去还这么理直气壮地说？你一点都不知道羞耻！”

“你又知道何为礼仪羞耻？你知道在学堂上最基本的纪律是什么吗？没有得到夫子的允许不要随意发言，若要主动发言必须先请示。第二，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要随意打断，这是教养问题。第三，夫子既然对我有认可，你却无故诋毁我，这是不尊师长！在你说别人之前，你先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吧！别以为你当顾月铃的舔狗有多光荣！顾月铃正眼看过你一眼吗？和你订婚吗？”

谁也想不到，一向沉默寡言的顾青琼能够一口气说出那么多的话，怼的蔡孟尝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