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图之事未成,更无心思提拔何人。
而雨化田却来了兴趣:“这位李大人……有点意思。”
“此话怎讲?”嬴政道。
雨化田轻笑:“臣见过许多人,不管所谓何事,忠是有所图谋,然而这位李大人见了陛下却好似老鼠见了猫般不敢展现心中所想,却又忍不住透露一丝破绽……着实有趣。”
嬴政忽而想到了什么。
“督公说的是,寡人想差了。”
这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确实有趣,有趣到……嬴政已经想好了下次召见他。
还未达王寝,便听的后面内侍跑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陛、陛下……”
嬴政耳朵动了动,回过身去,只见远处平日里于正殿伺候的内侍跑的满头大汗。
内侍心里苦。
他怎么记得陛下和杜工好似方才离开。
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却走了这么远!
跑的他小命都丢了半条才追上来!
嬴政如今炼气之体,雨化田更是凡人中的武者,二者谈论间不知不觉便抛下了其余侍者,直到这一刻才反应过来。
嬴政停下脚步等着人连滚带爬的扑腾到他面前,终是坚持不住双腿一软,跪下了。
“长、长安君求见陛下……”
嬴政扶额,他倒是忘了自己已然突破。
顿了顿:“传长安君于王寝一见。”
长安君成蛟,素来不爱这外围黄沙覆盖的咸阳,只喜欢江南山水。
不过九出头便自请了封号与封地,终日在外游玩,当个闲散贵族。
如今这闲散贵族,王室浪子突然回了咸阳,嬴政不免多了几分深思。
“陛下!”
虽早已请了封号,长安君到底也只是个十岁大的少年,见到许久未曾会面的兄长面上便多了几分笑意。
“你我二人何曾如此见外。”嬴政观其身量似乎长开些许,也颇为欣慰。
他们二人同父异母。
嬴政少时流落他国多次险些丧命,而长安君却是从小锦衣玉食养在这深宫中。
眼里都是少年人的潇洒肆意。
听他这么说,故意做出稳重姿态的人才笑嘻嘻的开口:“王兄!”
嬴政鼻腔里应了一声,示意他自己坐好。
“此次突然回宫所为何事?”
长安君摇头晃脑闲不下来,这里看看那里摸摸:“我得了消息,听闻太后被贬,昌平君等请我来说情呢!”
和嬴政比起来,他才更符合少年人的年纪,还带着几分天真。
嬴政神色微冷:“谁告知于你的?”
这个弟弟平日从不管朝政之事,如今被拖入这复杂的局面中,不得不令人多想两分。
长安君摆了摆手,目光中带着艳羡:“王兄何必多问,总不过那群人罢了!倒是王兄如今终是苦尽甘来,成蛟好生羡慕!”
“你何时羡慕起被困于一处的人了?”嬴政掀了掀眼皮,目光落在他身上。0
长安君摆了摆手:“臣弟总不能一直如此荒废,便是母妃也不容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