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这么一打岔,他突然没了思路,正在想从哪开始,旁边的舞语仙又幽幽开口:“为什么生病就直接怀疑投毒,这也可能就是心中有鬼啊。”
婢女们立刻急了:“不是不是,小姐怎么会做这种事。只是此次病势确实凶猛,她昏昏沉沉中,才有了怪异想法。”
“王爷,求您可怜我家小姐,她病的厉害,再这么下去恐怕性命不保啊。”
榭北行叹了口气:“你们自己有个大夫的啊,那李大夫怎么说!?”
婢女们一提起这个人,脸色更是难看。
“他早上来了,只看了一眼,就匆匆离去,说是有别的病人在等着,不能给我家小姐看诊。”
“当时,李大夫神色匆匆,就像是,就像是我家小姐已经不成了一样……”
二人开始恸哭不已,也不知道是哭柳絮儿,而是哭自己。
榭北行听闻情况如此,叹了口气道:“真有这么严重?毕竟是本王请她过来的,剑南枫你随本王同去,看看表二小姐。”
“别别别,王爷您别去!”
见榭北行真的要去探视,婢女们反而慌了,客房里现在臭气熏天的,这要是让王爷见了,恐怕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柳絮儿。
榭北行皱起眉头:“为何?不是病了吗,为何不能探视。”
“怕丑呗,再说了拉肚子能拉成这样,闹的合府不宁,怕是已经一泻千里,怎么又会肯让王爷看到。”舞语仙一边吃一边说着拉,仿佛一点都不耽误。
听见她开口就莫名烦躁,榭北行转过身来怒道:“吃也堵不住你的嘴!那你去,本来她们也是来请你去看诊的,自诩为神医就该去看诊啊。”
听了这话,舞语仙不乐意了:“怎么着,我还吃着饭呢,你让我去看一个拉屎的人!?”
剑南枫缓缓转过了头,这段有味道的对话,让他仿佛闻到了什么一般。
“那你总不能在我府上白吃白住吧!?本王许了你黄金千两!”榭北行开始拿钱压人了。
舞语仙撇撇嘴,吐掉一块肥肉,嫌弃地扒拉到一边,漫不经心道:“那是我治好张嬷嬷应得的。”
“那你还吃我的住我的呢!”榭北行不知道为何,一与她说话就火气冲天。
舞语仙继续懒洋洋,指了指自己还没好的伤处:“那是王爷欠我的。”
“你别得寸进尺啊,赶紧去给柳絮儿看病!”榭北行干脆下了命令,他懒得缠绕在这些琐事之中,只想尽快回巡防营处理公务。
再次听见这个词,舞语仙忍不住了。
你也算学富五车,要不当年老娘京都第一才女,也不能看上你。
可为什么到了自己这,词语就这么匮乏,单剩下这四个字了!?
“我得寸进尺!?”舞语仙突然觉得吃饱了,抹了抹嘴道,“我是揭了皇榜进府治疗张嬷嬷的,结果柳絮儿掀了我的纱帽,让王爷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打成这样。现在,我该做的做到了,你又让我去给这个罪魁祸首看病!?咱们俩,到底是谁得!寸!进!尺!啊?!”
“你治还是不治!?”榭北行吼道。
“不治!”
“来人,把这女人连着吃食,全部关进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