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有幸毫无意见,慕何便戴上帽子和口罩,随后跟邵斯云离开了房间。
进了电梯,邵斯云拎着医药箱,直挺挺地站着,目不斜视,只盯着电梯门,一点也没有要跟旁边那位大影帝寒暄的意思。
看得出人有些紧张,相较之下,慕何显得更为平静淡定。
“邵医生,大晚上赶过来,麻烦了。”他出声客套。
邵斯云中规中矩地以集团医生的身份应着话,“不麻烦,职责所在,我领的工资就是席氏集团开的。”
“我知道你为什么过来,你也知道我为什么知道。”慕何淡声道,“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你想说什么?”邵斯云语气略有不满,“我是按照任务分配过来的,这你都要找茬,觉得我们有鬼?”
“不是你们。”慕何强调道,“是你。集团的医疗队怎么分配任务,我也清楚,你是殷勤,她是不知情,要说有鬼的也是你,不是她。”
邵斯云被戳中心思,索性拒不搭理此刻在他看来就是想要挑事的慕何。
过了一会儿,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的楼层,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
“不用送了。”邵斯云匆匆地说完就要加快脚步。
慕何却没有退回去,而是跟了上去。
邵斯云察觉他的动静,顿了脚步,回过头,不解地问:“慕先生,请问还有什么事吗?你不是大忙人吗?那你现在还跟着我干什么?”
“我现在有空,就再送邵医生一段路。”慕何语气平淡,但也表明了接下去还有谈话的必要。
邵斯云不想继续跟他打哑谜,忿然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可以关心她。”慕何步履收缓,话也说得好整以暇,“前提是你确定你能控制好自己的行为。”
对于他带有暗指意味的话,邵斯云不由气极反笑,“慕先生这话真有意思,我的行为哪里不妥?”
慕何微沉了声:“你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在我面前,你甚至都没管好你对她的态度。”
“我什么态度?我态度有问题吗?”邵斯云反问道,“我是席氏的员工,她是席氏的老板,老板有吩咐,我随叫随到,认真给老板看病,我不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当。”
“你对她还是过于殷勤,这会给她造成困扰。”慕何指出他刚才在房间里替席有幸看伤的时候。
席有幸就是一只手伤了,让医生看着伤,也不肯干坐着,另一只手还会时不时地拿手机看消息,或是干脆拿起剧本看,根本没空闲去留意别的事。
她没看见邵斯云脸上的异样,完全就把邵斯云当作医生和集团员工下属对待。
但待在旁边的慕何看得一清二楚,邵斯云有多心疼席有幸受的伤,连给她看伤的力度都放得特别轻,生怕会伤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