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开不要紧,一开是真的吓到糯糯了。
只见原本就不太大的屋子里,左左右右的躺了五个男人,而且各个脸啊手臂啊,背上大腿上都遍布血淋淋的抓痕。
而且其中两个的腿和手都以扭曲的姿势躺着,显然是骨折了。
糯糯这才想起来,飓风的爪子有毒,一般不用好药伤口需要很久才能恢复的事情。
她看着满屋子半昏半醒的男人们的惨状,有些一言难尽的把目光落在自己手上的飓风身上:“我原本是很生气他们欺负你的,但现在看来被欺负的好像是他们把?你貌似没有吃很大的亏?”
飓风傲娇的抬头,嘎嘎了两声,一副敢欺负我这就是下场的模样。
糯糯一言难尽的看着它凶恶的嘴脸,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要说惩治把这些人看着也怪凄惨的,要说不惩治把当初他们是一心想杀死飓风的,其心实在可诛。
糯糯在门外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觉得他们抓捕飓风的时候太下死手了,根本没想过留活口,既然心这么狠便不值得同情,于是她把飓风留在了那件屋子,任由它自己报仇,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要留活口。
糯糯对着飓风说了好几遍后,飓风终于听懂了,非常让糯糯意外的答应了下来,然后摇晃着它鸽子大小的威武身躯走进了屋子里。
很快屋子里就传来惨叫声,糯糯蹲在门口整个人陷在宽大的裙摆中,用两只手堵住了耳朵,避免那些惨叫声让自己心软。
飓风和自己相依为命这么多年都没有伤的这么深过,糯糯只要一想到那些人一脸凶狠的对着它下死手的样子,糯糯就一点也不想心软。
鱼目垂眸看着穿着白色裙子蹲在地上的姑娘没有说话,只是挺直着腰杆默默无语的站在她身边等着屋内安静下来。
大约一刻钟后,屋内的惨叫声终于停止了,那只鸽子大小的鹰又一次耀武扬威的走了出来,不过这回它身上沾染了血迹,糯糯不想抱他。
飓风居然也不生气,它神清气爽的甩甩羽毛,昂首挺胸的跟着糯糯走出巷子。
等两人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着走出巷子后,鱼目走进了刚刚的房子了。
原本他是觉得那小姑娘养的宠物大概率和她本人一样下不去死手,但进去一看里面的惨状倒是不由得笑了出来,这鹰倒是还算狠一点,不过还是过分听话了一些,说不让伤性命居然真的就没有伤性命。
他边笑边收拾残局,等把事情料理妥当了才走出了房门,轻轻的关上了这个以后不会再开的门。
糯糯处理完了那些帮手后,便打算去看看从前的养父母。
养父母被卖身的地方是奴隶营,但平日里他们不在那边而是在马场当场奴。
糯糯以前来看过一次马赛,知道所谓场奴就是给马赛中下错赌注,输了很多钱的客人发泄脾气用的,多数时候都是带着满身伤痕。
当然,也不是随便谁都能用上场奴的,只有输掉的金额高于一百两才可以找场奴发泄情绪,其他的小打小闹下赌注的就只能骂上几句场奴,或者踹一脚,推搡几下。
另外还有一种场奴就是在赛马受惊或者极度兴奋的时候,不顾生死去安抚赛马的那种,当然这一类的也不好过,会被烦躁的马踢的一身是伤,一不小心还会被踢死。
糯糯从前就不喜欢场奴这种存在,倒是养父很喜欢。
养父家每年赛马节都会进马场看赛马,虽然不会下很大的赌注,但每次输了还是会找场奴的麻烦。
踹一脚扇一巴掌,调戏一下姑娘都是他爱做的事情,而马场一般只要客人做的不是很过分都不会管。
而糯糯自从第一次跟着养父进赛马场,在他手下救下来一个场奴少年被养父当众破口大骂,还扇了一巴掌后就再也没有跟着养父母来过马场,也不喜欢赛马场这个地方。
只是不知道如今成了场奴的养父,是否还和从前一样喜欢这个贸易城唯一的赛马场。
糯糯天南地北的想着,在五个打手的簇拥下走进了赛马场。
今天不是传统的赛马日,但小型的赛马每一日都会有,鱼目的安排又一项妥当,所以糯糯才进赛马场没多久就有比赛要开始了。
糯糯以前和养父来的时候是最下端的观众席,而且在节日当天是不需要门票钱的。
但今天她进的是上端最豪华,视野最好的观赛房,光是进个房子点上几个果子茶水就花了糯糯一百多两银子,不过糯糯并不心疼,她端着果盘站在晶莹剔透的镜子前,目光落在镜子外任她挑选的场奴上一个一个看了过去。
很快,在她吃到一个很酸的葡萄时她看到了已经瘦成竹竿的养父和一脸疲态的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