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仲夏梦
顾清河一直都是连名带姓的叫她。
姜窈从没在意过。
然而,当顾清河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贴在她耳边,低喃着她的小名。
姜窈半边身体都麻了。
没听见姜窈的声音,顾清河低头,鼻尖擦过她的,“嗯?”
一声。
无端的性感又撩人。
“能不能、先攒着?”
气弱时,姜窈连声音都小几分。
桎梏着她的男人只是微微挑眉:“攒着?”
按着她腰间的手掌下滑。
距离被拉近,呼吸相闻间,暧昧不断搅动心脏。
贴近的身体间有热意源源不断地透过来。
她似乎是感觉到什么东西。
那一瞬间,强压下去的羞意如同活火山爆发。
少女瞬间被胭脂染红成一只虾米:“顾清河你干嘛!”
窘迫地想合拢腿,但被迫夹着男人劲瘦的腰。
“顾清河。”
她声音微颤,手指揪着顾清河胸口的衣服。
“嗯?”
鼻尖抵着细嫩的脸庞滑下,擦过修长的天鹅颈,落在她细致的锁骨上。
那股青桔香更明显了。
他撑起身体往上,亲了亲她的脖子,身下的人就是一颤。
抬手按着少女的背,将人抱起。
“诶?”
姜窈猝不及防,只能伸手抱紧顾清河的脖子。
身体短暂悬空后,后背落在一片柔软之上。
那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
她应该听罗晴的。
酒店的质量不好怎么办?
现在去买会不会太迟了。
她到底要不要拒绝?
脑子里天马行空,姜窈嘴上也没歇着:“顾清河!”
“听见了。”
随着顾清河低声地应,睡衣的第一颗纽扣被咬开。
“咔哒——”一声响,皮带扣解开的声音震得姜窈瞳孔地震。
顾清河那件卡其色的风衣扔在了地上。
衣服掀开,凉风灌进来。
白皙娇嫩的肌肤在灯光下像白瓷一般。
顾清河喉咙开始发干,低头咬住,少女顿时呜咽出声:“顾清河你走开。”
“嗯?”
手指顺着腰线滑下去,挠过她的痒痒肉。
把人抱在怀里,紧紧锢着,手也没停下。
眼角沁出泪花,姜窈收紧手指,扣着顾清河的手腕。
声线带着几分颤抖,软下来求饶:“师兄我错了!”
腰上作乱的手停了下来。
顾清河黑发凌乱,被薄汗微湿。
眼里一片幽暗和灼热。
姜窈咽着喉咙:“我真错了。”
顾清河撑起身来,和她对视,声音还哑着:“还撩吗?”
“不了不了。”
姜窈头摇的比拨浪鼓还勤快,“再也不敢了。”
唇尖被咬住厮磨,热意顿生:“晚了。”
姜窈:“!”
没有一处不热,没有一处不痒。
酥麻从头窜到尾,比亲吻更加浓稠灼热的气息裹着她,一寸寸地浸入皮肤,侵占着每一根神经末梢。
牙齿深陷进饱满莹润的唇,咬出几许白痕。
顾清河吻上来,撬开齿关。
滚烫的舌尖勾缠着她,连舌根都在发麻。
汗液顺着脖颈滑下,濡湿了发鬓。
姜窈胸口起伏,看着天花板,脑袋一片空白。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形容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但是她很想咬人。
顾清河太过分了。
她明明已经道歉了!
顾清河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是第二次。”
姜窈忍不住踹他,却被握住脚腕,塞进被子里。
顾清河翻身而起,抓起脱到一旁的衬衫,大跨步走进浴室。
姜窈躺在床上,终于平复下来呼吸。
第二次?
上次是个啥?
哦,对坐船的时候让她负责来着。
听着从浴室里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姜窈慢吞吞地裹着被子把自己揉成一个蚕蛹。
抖着发软的手,系上背扣,穿好睡衣。
跨进浴室,顾清河抬手打开冷水。
初秋的冷水透骨的凉,却很好的消解去残留在身体里的热。
顾清河抬手拨开贴在额上的湿发。
眼神幽暗,眼底还残留着几分欲。
不是不想亲密,只是觉得太快。
担心她害怕。
结果某人不仅不害怕,还很会顺杆子往上爬。
当然,见风使舵也挺行。
今晚被撩得火起,想警告她。
反而自己失控了。
姜窈把自己团在床上,等顾清河出来。
听着浴室里不断传来水打瓷砖的声音,竟是慢慢地萌生出一点睡意。
眼皮几乎要合到一块时,身侧的被子被掀开,带着凉意的身体靠近。
姜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顾清河那张清隽的脸近在咫尺。
满是困倦的声线又轻又软,像是在撒娇:“你不过去吗?”
她听见顾清河开口:“不过去了。”
脸颊被亲了亲,姜窈已然困得不行。
抬手环住顾清河的腰,把脸埋进他的颈窝蹭蹭。
在满满的雪松香气里,满足地睡过去。
刚压下去的那点火又有冒头的形势。
顾清河在心里啧了声。
把人揉进怀里,强制性让自己闭眼入睡。
徒留杜仲睁眼到两点,恶狠狠地关灯睡觉。
操!你他妈不回来早说啊!装什么矜持!
—
梦里光怪陆离,什么都有。
最明显地还是贴着她的热。
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姜窈睁开眼时,眼里满是迷茫。
她还有几分搞不清自己到底身在何方。
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阻挡,房间里一片昏暗。
醒来时一点都不冷,反而很暖和。
耳廓有温热的呼吸拂过。
姜窈扭头,看见顾清河躺在她身后。
因为她的离开,男人的前额滑下去抵着她的颈。
手掌搭着她的腰,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胸口。
昏暗的光线里隐约能看到被子下起伏的躯体线条,柔韧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