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拉下来,不用言语,他便理解了我的意思,嘴唇贴着嘴唇,说出的话语都带着深情,“不会的。”
最后自然也没刹住车。
在五条悟屋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精神倒是格外的好,至于身体算是勉勉强强,比破铜烂铁好点。
物理关系更进一步的直接表现是五条悟更加粘人了,吸引我注意力的手段更加五花八门了。
有时候我跟夏油杰或是家入硝子说话时,他能旁若无人的从后边爬上来,搂着我的腰,亲吻我的脖颈。
我的头发在他威逼利诱下重新开始留了。不过现在还没有什么成效,要恢复成原来那个黑长直大概还要过好久。
过了大约一个礼拜的某一天,我们瘫在床上。
我还有点精力讲话,便偏着头问他:“杰的事,你有问他吗。”
五条悟叼了根棒棒糖,没穿上衣,靠着床板坐在床上,听到我的话,他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挪开。
“杰?”他先是疑惑的发问,过了会才明白我讲的是什么,“他说是苦夏。”
“你信了?”
他对我露出一个相当傻白甜的表情来,似乎是在反问我不然呢。
我不该对他抱有信心的。
我把脸埋进枕头里。
我可不相信夏油杰自己能从牛角尖里钻出来,没有人引到他,他顶多一辈子困死在里面。可眼下最合适的人选在这个方面又是个傻的。
五条悟的手又顺着睡衣下摆滑了进来。
他看上去只想把自己是个黄|色废料这个事给诠释出来。
气死我了。
但我还是没等抵抗住。
他在这方面怎么又该死的这么懂了。
“硝子。”
几天后的训练课上,我去买水的时候偶遇了躲在贩卖机旁边抽烟的家入硝子。
我把硬币投进贩卖机里,“你说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快速从某件事里出来呢。”
家入硝子把烟从嘴边拿开,她虽然知道我指的是谁,却也不挑明,跟我一起做谜语人。
“不知道啊。”
“你说给他找点事做是延缓了他的痛苦呢,还是解决了他的痛苦呢。”我弯腰把饮料从机器里掏出来。
“都不够吧,”家入硝子咬着烟头,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根,“这对于他来说只是第一步。只靠这点事,太浅薄了。”
“你说的有道理。”
看来我得多跟夏油杰一同出几次任务。
家入硝子话锋一转,转到了我身上,“你跟悟就算这样了还是那样?”
她的视线在我的腰身上打了个转。我们之间的关系,她估计比五条悟本人都看得透彻。
“还是那样,他对我的感情里掺杂的东西太多了,所以他不会懂的,”我说,“就像他认为杰是单纯的苦夏一样。”
我摊了摊手,“几个礼拜之前我问他,我跟杰出任务,他吃谁的醋,他还跟我说,两人的醋都吃呢。”
家入硝子闻言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来。
“不愧是悟。”她感慨道。
“你这话直接对他说,他没准还觉得你在夸他。”
家入硝子笑出了声。
我碰着谁回到操场上。五条悟四肢舒展,躺在草坪上。夏油杰正在单方面戏耍庵歌姬。
“一会歌姬学姐又要冒火了。”我把饮料放到他脸颊边。
“那是杰的错。”
他没管饮料,手自然的沿着我的指尖一路摸到我的手腕,笑吟吟的,“坐在我旁边休息会吧。”
虽然是问句,但他没有给我拒绝的余地。
“我只是离开了一小会,你占有欲就发作了。”
我没立刻坐下,而是带着笑意问他。
“你跟硝子在那边聊了好久,”他的手捉住我的手腕轻轻摇晃,“鸣,只看着我吧。”
你也不喜欢我——我也感觉不出你喜欢我。
我托着下巴看他对我撒娇。
我俯身亲了下他,冷酷无情的拒绝了他,“只看着你是不可能的。封建主义思想。”
我戳了戳他的额头。
夏天最常见的咒灵便是会念叨着讨厌炎热的咒灵,以及没有办法跟伴侣出去玩,而念叨着放我出去的咒灵。
五条悟现在像是这两个咒灵的结合体。
大少爷对炎热没有一点抵抗力——虽然他还死死的搂着我不放手——同时因为任务与课程的缘故,我们也没有机会溜出高专出去玩。
只能勉强在宿舍里搞一搞小派队,吃吃火锅或烤肉这样子。
“说起来,”在开着空调吃火锅时,我问他,“你是不是没见过薄叶。”
五条悟一口咬住我加过来的肉,“薄叶?谁啊?”
“寒河江薄叶,我的同学。”我又下了点肥牛进去。
“没有。”他摇头。
“硝子和杰呢?”我又问。
家入硝子熟练的抿了口啤酒涌上来的白沫,“有哦。”
夏油杰也点头,“我也有,一同出过任务。”
五条悟立刻觉得委屈,“难道只有我没有过吗?”
夏油杰笑着调侃他一句什么,我没有注意听。我只觉得一股寒意窜上脊背。
有什么是不能让五条悟看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