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梭——
窸窸窣窣——
徐锦宴捂着耳朵带着烦躁重重翻了个身。
这个女人!
她就是故意的!!
他就说她哪会那么容易悔改!
徐锦宴几乎咬碎了一口牙,狠狠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去听屋外的扫地声。
可魔音灌耳,避之不及。
少年扯上被褥,一头盖在脑门上,耗子啃老鼠一样的声音继续袭来。
徐锦宴摊煎饼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怎么也闭不上的眼睛中透露出一股浓浓的绝望。
清瘦身影最终摊开呈大字型躺在床榻上,一动也不动。
他麻了。
屋外。
顶着大月亮的花绵清扫了一阵又慢慢停了下来,思索一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搓搓脸,冰凉的触感猛地令她一惊。
花绵此刻感觉脑瓜子有些嗡嗡的。
她的原计划好像不是这样的。
可是为什么她身体里藏着一股浓浓的冲动呢?
云雾渐渐飘远驱散了黑夜的朦胧,花绵抬头一看,明晃晃的月亮挂在高高的天穹之上,源源不断亮着淡芒。
她想起来了——
花绵目光灼灼盯着高远辽阔的天空之月,
这是上天给她的指示啊。
要不是她今晚来这干活,徐锦宴能有原谅她的意愿么!
花绵使劲搓搓手心,原地蹦跶几下让身体热起来,只是夜风强烈,衣衫薄薄还是有些难以抵挡。
“大晚上的风怎么突然这么大?”正当她摩拳擦掌时,突如其来一块布料盖在了她脑瓜子上,花绵手舞足蹈扯也扯不掉,半天才露出半只眼睛来。
浓厚的云骤然遮住所有的月光,黑压压一片像是呼之欲来的暴烈降雨前兆。
院子墙面筑的高高,阴影笼着,花绵视物有点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