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不曾有门路和章爵套近乎,今日他就绝对不能错过。
“此事不急,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办了。”
事分轻重缓急,而且申福源想要关掉家产,还需要不少时间,而案子却不能再继续耽搁,不然谁也不知,会不会再出现问题。
“衙内请!”
章祀应声点点头,寻步走进人头攒动的赌坊内,此事赌坊人声鼎沸,无数百姓面红脖子粗,等着眼睛高呼。
赌坊百味陈杂充斥嗅觉,众生形态映入眼眶,只是看了一眼,便足以看清,人之贪婪为何物。
申福源见到章祀神情有些不妥,当场叫至正在忙碌的小厮:“停下。”
“叮叮叮……”
申福源一声令下,赌坊内传来一阵急促的铃铛声音,随后各个赌桌慢慢停止下来,众赌徒一阵愕然,然后大骂:“你这贼厮这是做甚,快些给我开。”
“就是,莫不是你这赌坊不让人耍?”
“怎得受这般鸟气,耍个钱,还不能尽兴。”
“入你娘,快些开,乃公还要赚回本钱。”
“直娘贼,忒是晦气得很。”
一时间骂骂咧咧的声音,充斥着整间赌坊,其声音之大,宛若惊雷虎啸,使人耳鸣失聪。
申福源面瞬间变得难看,紧拽砂锅般大的拳头,便要上去给这些不识好歹的人一顿好打。
章祀旋即拉住,摇摇头:“此事我来解决。”然后转头对赵福、李九示意:“让他们静一静,李九你把门窗关好,不要让人跑了。”
二人点了点头,没有搭话就离开,赵福手持哨棒,涌入人中,一棍子打在实木赌桌上,顿时一声脆响,盖过人声。
就在众人愣神那一刻,赵福便高声说道:“在下县衙差役,小衙内有话要说,尔等不得喧哗。”
赵福说他是衙差的之时,赌徒心里顿时一阵惶恐,以为是县衙扫赌打黑,变想要逃窜离去,待到赵福说章祀有话要说的时候,他们这才冷静下来。
毕竟谁办案也不可能让一个无官无爵的人,领着官差办案,要是捅了出去,说不得连官帽都丢了。
见到大家不做声,章祀再抬头看着申福源:“申坊主把你赌坊中的管事,还有小厮找来厮见,小子有事询问。”
申福源点点头,指了指几个身穿黑色裋褐,头上包着网巾的男子,然后再指了指脚下。
几人会意,越过人群走了过来叉手恭问:“坊主叫我们做甚?”
他们没想到,这一行礼不但没有得到坊主的肯定,反而还迎来一阵臭骂:“没眼力的货,没看到衙内在这?”
众人这才慌忙对着章祀行礼:“小人见过衙内。”
章祀曲身还礼,然后就问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我今天来也没别的事,就想问问你们去年可在此处?”
申福源眉头一皱,也不知道章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奇的他于是就说:“这些泼才原本是南安府的泼皮,当年我在南安混迹之时,也曾互相有了照应。
后来小人侥幸走了狗屎运,于是便带了这几人,回到桑梓,不知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若有差池,可罪在申某,还望小衙内开恩,饶了这些狗才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