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其他的事情拖累,苏然紧赶慢赶的,终于是赶在百官下朝前来到了紫禁城的午门处。
可正当他准备从午门的东侧门进入到紫禁城时,一个早已等候在此的锦衣卫甲士却是阔步来到了他的面前,并磕头拜道:“属下锦衣卫,锦衣中所,驯马司力士,曹修,见过千户大人!”
嗯?
锦衣中所?
驯马司?
这不是自己所辖制的锦衣卫千户所和下属机构吗?
怎么跑到午门这儿来了?
按照锦衣卫的职责划分,锦衣中所的防卫区域是乾清门一线,驯马司的任务是驯养战马,两者都没有戍卫午门重地的任务啊?
怀揣着这种种的疑惑,苏然不禁对曹修说道:“汝身为驯马司力士,不在马场驯养战马,反倒来这午门重地作甚?难道是因为我几天没有到任,所以尔等便觉得可以自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
说到最后,苏然已然是生出了些许的怒意。
也不怪他会如此。
毕竟眼前的这种情况,确实是任何一个管理者都不希望看见的景象。
特别是对于一个尚未到任的管理者而言,此举简直就是在挑衅自己的权威。
倘若不加以呵斥和制止的话,日后下属们有样学样,那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大人明鉴,下官非是玩忽职守,而是奉了魏公公的命令特意在此等候大人!”见一脸苏然怒气勃发的模样,曹修不由得急忙解释道。
“奉了我义父的命令?”
苏然想过无数种理由,但却始终没有想过曹修出现在此居然会是魏忠贤的意思。
这让他不禁感到更加的疑惑了。
他连忙追问道:“我义父叫你在这儿等我干嘛?”
曹修则拜道:“回大人,魏公公只是吩咐属下在这儿等您,然后带您去御马监见他老人家,至于其余的事情就没有跟属下交待了。”
魏忠贤叫自己去见他?
听完曹修的解释,苏然变得更加的不解了起来。
因为按理来说,他奉命去‘撰写’改革良策的事情,魏忠贤也是清楚的。
所以,他回到紫禁城,对方应当是第一时间遣人来带他到御书房去奏对才是,而不是命人领着他去那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御马监。
只不过老话儿说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苏然不相信像魏忠贤这种老谋深算的人物会无的放矢,他之所以会这么交待,那么其中肯定是有着自己所不知道的深意存在。
所以,想到此处的苏然也不敢怠慢,当下言简意赅的命令道:“快,前面带路!”
“是,大人!”
曹修说完就从地爬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领着苏然朝紫禁城的东边儿走去。
......
与此同时。
东华门外,与紫禁城只有一墙之隔的御马监府衙里。
九千岁魏忠贤正在跟一个锦衣华冠的年轻人笑着说道:“皇,根据番子们来报,苏千户目前已经到了午门处,现下正在跟随奴才安排的人手往御马监的方向走来!”
显然,整个大明能够值得九千岁如此恭敬对待,并且称呼一句皇的人,除了方今天子朱由校之外,也就没有别人了。
“好啊!”
就见得在九千岁话毕后,朱由校满是感慨和希冀的说道:“五天之前,苏卿一番话语,与朕却是不吝于醍醐灌顶,如今五日已过,真不知他又为朕想出了何等惊天动地的治国良策出来,朕可真的是期盼的紧呐。”
说这话的时候,朱由校罕见的真情流露。
五天时间,对于旁人来说,或许根本就不算什么。
但对于朱由校而言,却不吝于是度日如年。
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