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障碍症,是北鱼自己捏造的两性障碍症,患者了这种病症的人,会在和别人亲近时十分紧张,伴随着浑身抽搐和心律不齐,如果强行进行肌肤之亲的话,还会有生命危险。
北鱼尽可能把这种症状写得可怕一点,来为自己开脱。
伏月也没听过这种病症,他靠近北鱼:“陛下,这是真的吗?”
北鱼刚送走摄政王,此时没有办法面对丞相,他推着丞相的胸口说:“丞相,现在不行!你别看朕……”
伏月见北鱼推他,只用耳根对着他,抓住北鱼的手腕,猛的一下,将北鱼扯了过来。
“啊…”北鱼低叫着一头扎进丞相怀里,他能感觉到丞相衣料下的温热,为了维持平衡手往丞相胸口上一按,有点鼓,硬硬的。
胸肌!
内心鼻血喷射的北鱼胸口骏马奔腾,躲在丞相怀里脸红到颤抖,只觉得再一秒下去他就要穿帮了,突然听到丞相说:“陛下脉搏跳得好快。”
伏月抬起北鱼的脸颊,看到他满脸通红,眼睛湿湿的像是被逼到要哭,他心叹原来是真的,蹙眉问:“陛下平日研究草药,也是因为这个病症吗?”
“丞相……”北鱼呐呐低喊,他快要被丞相温柔询问的眼神杀死了。
伏月说:“陛下不会解释了,臣……”
北鱼看到丞相眼中似乎带了怜悯,说:“臣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北鱼后知后觉他好像被丞相可怜了?
丞相将他摁到凳子上坐下说:“陛下不要忧心,臣会想办法的,这病,一定能治好。”
丞相又问他:“陛下这病,多久了?”
北鱼随口回答,“三年吧,或许是五年。”
看到丞相眼中怜悯更深,而且好像带上了忧虑神色,看得北鱼头皮发麻。
北鱼感觉丞相可能是为他这个没用的皇帝找药去了,丞相没有追究早晨的事情,而是很快就告退了。
丞相告退后,他靠着的桌子桌布一动,黑猫从里面钻出来。
系统说:“我觉得你在把事情复杂化。”
它一跃跳上桌面,“就是传说中的,作死行为。”
他看见北鱼呆呆的,并不理他,猫爪在北鱼面前挥了挥,说:“喂,喂,你有听我说话吗。”
北鱼讷讷说:“我刚才摸到了。”
系统问他:“摸到什么。”
“丞相的胸肌,好硬。”北鱼害羞笑,在凳子上摇来摇去,“好像男妈妈。”
系统完全不能理解,面无表情:“喔,是吗。”
北鱼将自己的心思藏起来,对系统说:“这次你要帮我,不能再让我陷入危险中了。”
系统惊道:“你一个炮灰!”
似乎觉得自己在北鱼身上费劲太大材小用了。
北鱼撅撅嘴,谴责地看着他。
系统受不了他那双小鹿眼,妥协说:“行了行了,给你一个保命锦囊,你遇上危险了就用上。”
北鱼把系统举起来,开心说:“谢谢系统。”
系统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北鱼很快收到了丞相的来信,丞相说他游历之时,或认识,或耳闻了不少能人仙士,他快信询问这种病例,得知并不是无从下手。
丞相说三日后是季沐,有十天的假期,季沐北鱼要给祖宗上香,不如到皇家别院,让他替他疗养。
北鱼看到信所写,想到他将和丞相度过十天的二人世界,在床上扭成麻花。
大主角去维护国家秩序了,北鱼上了去皇家别院的马车。
丞相已经前往别院等他了,他只需要便装出行,却在出宫门口的时候,有官员急急来拉马车,“陛下,陛下。”
马车急停,侍卫呵斥他,北鱼探出个头,“怎么了?”
他认得这个官员,说:“你是谒客院的黄大人吗?”
那黄大人说:“正是,陛下,臣的负责各国外交事宜的黄某,陛下此时不宜出宫,有位贵客要陛下亲自接待。”
北鱼蹙眉,“谁?”
北国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国,小国的进贡都不用他亲自接手。
那大人带了些敬畏说:“是宿国的使者,太子宿星亲自来了。”
北鱼眼睛睁大:“是他??”
黄大人说:“正是。”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北鱼低声惊道。
太子宿星,是文中直接搞死他的恶人。
虽然不是反派阵营,但是手段残忍,连摄政王都要畏惧三分。
宿星为旁系所出,从小被皇家血脉所折磨,他成人后彻底狂化,手段阴狠残暴,那些王公贵族一个个被他踢下马,弄残斩杀,令国改为宿国,他成为开国来第一个异姓太子,让王族跟着他改姓,老皇帝还在撑牌面,但也已经被他搞瘫了。
而北鱼之所以会惊讶,是因为他最终会成为摄政王的俘虏,半死不残的时候被摄政王送给宿星,当做两国交好的证明,那么宿星出现的时间点应该是最末的,进贡的名单原本是没有他的,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可是北鱼并不想掉头,比起周旋反派,他更想过得开心。
他犹豫了一会,说:“朕要前往别院,别院景优,请太子一同过来吧。”
黄大人说:“是,臣这就去问太子的意见。”
黄大人急去,又急回,说:“陛下,太子跟来了。”
北鱼便远远看到一辆高大马车,不像他这种软轿,明明是个容身的地方却造得很巍峨,流苏装饰,兽头咆哮。
北鱼说:“请太子跟着,此车队继续前行。”
在他的吩咐下,车队以不慢的速度来到别院,北鱼原本还有些消愁的情绪,在丞相的白马后骤然天晴。
“丞相。”他跑进别院里。
北鱼不喜欢人多,带的随从和衣物也很少,侍卫守在别院外围,他只身跑了进去。
进去后童子告诉他,丞相正在沐浴熏香,以示对皇恩的尊敬,到了晚上才能见面。
千等万等,夜幕终于落下了,北鱼坐在花厅。
花厅被改成了药房,地上垫了软垫,周围围着许多草药和药方,北鱼寻思这应该是丞相搜罗来的治疗手段。
再过一会,丞相出来了。
他能感觉丞相身上迎面扑来的那股清新味,像是原本是清墨的味道,在夜间散发出了昙花香。
丞相的皮肤原本是苍白带着一点冷霜,沐浴熏香后多了一点人气,让原本犹如不可接近的防护墙裂开,令人心痒。
“丞相……”北鱼呐呐道。
伏月看到北鱼盯着他看,眼眸半阖,眸中闪过一抹狡黠,他脸上一派云淡风轻,双手交叠就要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