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原舒也没有回复,喻恬请其他三人在外吃了一顿晚餐,回酒店的路上几人是绕远路走的,这样可以看看沿途步行街上的商店。
汉市有几处很有名的步行街,各个地方又有自己特色的经营,四人要去的地方是主营工艺品的,汉市的陶瓷很有历史渊源,虽说在商业步行街很难找到特别高级的艺术品,但看一下历史技术和现代风格结合的设计也是很不错的。
宽敞的道路上每个路口都站着巡逻的志愿者,机动车不被允许进来,刚下班的、吃完饭的、形形色色的人在街上闲逛聊天。
喻恬看中了一副挂画,那是一家占地面积不大的店,店里墙壁上挂满各种风格的画,其中一副画的是一片向日葵花田,热烈灿烂的金黄色填充画面,成为画上的光。
那种蓬勃发展的生命力一下子就将喻恬吸引住了,甚至想好了要将这幅画挂在家里哪个地方。
她自己也会画画,家里墙壁上常常有她画完裱好挂上去的画,随着季节更替还会换上不同风格和场景。
家里的那几幅画很久没换了,喻恬心想,最近自己比较忙,也没时间画,回去的时间都少了很多。
“要买吗?”祝典问。
老板听到话后走出来打算宣传一番他的画,没等他开口喻恬就点头了,伸手指着向日葵:“老板,那一幅卖吗?”
老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可以啊,我这就帮您装起来。”
画的价格并不贵,喻恬成为这趟步行街之旅四人里第一个消费的。
小新人颇有一种老板被骗钱了但不敢说的感觉,祝典就直接多了:“你居然还会买画,我记得你画技不错吧。”
她们这个行业本来就对画画有要求,常常手绘设计稿更不存在手生这一说。
喻恬也说不准她怎么就买了,那一瞬间画上的自由和积极真的很能感染到她,这是一种很玄乎很主观的感觉,她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它好看。”
祝典:……
回去的路上几人又看见那家烤肠了,基于对它口感的肯定,祝典自告奋勇去排队购买,喻恬也在等待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原舒。
很惊喜的是这次原舒很快就接了,喻恬判断她是刚下班在休息。
原舒的声音有点喑哑,还带着疲惫:“怎么了?”
喻恬避开安安她们,找个角落低声和原舒倾诉:“我们这次的竞争输给那边了,没有被选上。”
在她的设计生涯中这类事情还没碰到过,和原舒寻求安慰的次数也几乎没有,这让喻恬很期待原舒会怎么回复,细声安慰的可能性是比较小了,但可能会问一下这件事情,毕竟今天早上喻恬才向她咨询了建议。
原舒的下一句话直接打破喻恬幻想:“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提前回来吗?”
这个回答在喻恬意料之外,确实安慰的次数太少,以至于她没有对原舒各种回答做出准备,此时在原地愣了好几秒。
原舒声音像是有点不耐:“喻恬?”
“我在,”喻恬稳住心绪,“我打电话就是为了和你说这件事的,我们打算看完对方的设计再回去。”
原本打算比完赛回去几天再返回来参加晚会,但现在工作室放假了,喻恬也打算离开省会后直接回家见父母,所以就干脆接下来这段时间都在省会待着。
反正时间不长,唯一的不足就是见不到原舒,她有点想念。
只不过刚刚原舒的反应太出乎意料,以至于喻恬的这份想念被压缩得微乎其微,藏在心里将要被她忽视的地方,原本微微摇摆的决定确定下来,所以在听到原舒的要求时也没有立刻答应。
原舒说她接下来要出差,需要喻恬回公司帮她。
听到拒绝的意思后,原舒除了意外,更多的是无措和急躁:“从省会回来也不远,你这几天待着那边干嘛?”
喻恬:“我不想来回奔波,而且结束后我想回家一趟。”
喻恬想了想还是接下去说:“你要一起吗?”
“我不去了,我这个月工作很忙。”
*
结束通话后原舒心里有点没底,喻恬最近拒绝了她两次,虽然都是小事,但这在两人相处的八年时间里是从未发生的。
喻恬可能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