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与汲夏的目光交汇，只一眼后者就别开了目光。

顾溪轻蹙眉头，照理说学生不是浪荡子之流，她不该反感才是。

柳常寻的学生是一个没有攻击性的alpha，或者说是个很有亲和力的alpha。亲和力这个词似乎和alpha并不搭边，可看到汲夏看向柳常寻的模样，很难让人否认这一点。

偏立体的五官，明明是攻击性的长相，整个人却意外的温柔。

纯白如纸。

“柳老师。”

柳常寻转身背对着汲夏向顾溪挑眉，像是在说，看到没有。

汲夏看不见柳常寻的表情，反而看到顾溪的笑，她脸上的笑意都薄了几分。

若是顾溪将放在柳常寻身上的注意力留一分在汲夏身上，就会发现这个学生并非是什么没有攻击性的alpha。

柳常寻叫汲夏过来，并没有什么事，可就这般叫人走也不合适。

“汲夏，这是我的爱人，顾溪。”

她的爱人。

汲夏眯起眼睛，带着笑意：“顾女士。”

柳常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也挑不出毛病来，顾溪与自己是同辈，汲夏叫自己老师，若直呼顾溪的名字似乎不太尊重，可是……

“小寻，这孩子挺有礼貌的。”

柳常寻：……

八辈子没听过小寻这个称呼呢，柳常寻看了看汲夏高挑的身材，和“孩子”关系也不大。

顾溪从柳常寻脸上看出四个字——

你没瞎吧？

若是学生不在场，她大概早就说出口了，碍于汲夏在这里，柳常寻说话都收敛了不少。

顾溪揉了揉柳常寻的头发，为她顺直：“这头发怎么会不听话的翘起来？”

柳常寻惊呆了

不是吧，顾溪也太给面子了！

她只是让顾溪配合她在汲夏面前留住老师的颜面

没想到顾溪乐意出卖色相，来和她演一场恩爱戏码。

老师的感情状况会影响到学生对老师的印象吗？

柳老师和顾溪靠得很近，汲夏看着她们两的小动作，有些失神。

柳常寻不知道自己的学生是个细节观察能手，而她的精心维持的形象，没有被顾溪的不配合打破，而被她自己的一些情不自禁小动作、小表情给打破。

之前困扰汲夏的一个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完美的外貌确实不存在，没有差错的人的确不真实。

可是打破表象之后，并非变得不完美。

而是显得更加吸引人。

原以为是，该摆放在收藏柜里的珍品。

其实是锁不住的生机。

柳常寻一本正经的对着顾溪说：“别闹。”

然后又带着浅浅的笑，对汲夏说自己的爱人有些完美主义。

汲夏没有拆穿柳常寻的谎话，也没有不识趣到说她看见老师的头发没有乱，你的爱人在说谎。

汲夏那双蓝色的眼眸，纯净似海水，又明亮。

如果真的有蛊惑人的眼，那非她莫属。

顾溪也得承认，柳常寻的学生有一幅很好的皮囊。

教的学生长这样子，想来柳常寻确实是开心的，她喜欢赏心悦目的，无论是人还是物。

在顾溪眼中汲夏确实只能算一个孩子，不成熟的，连情绪都不稳定的孩子。

两人的视野对上，先撇头的那个是汲夏。

汲夏赌气地要看回去，可顾溪已经在和柳常寻说话，她不知道说了什么柳常寻又在对着她笑。

汲夏只觉得空气都稀薄了不少。

其实除了柳常寻，并没有几个人会将乖巧这个词和汲夏结合起来。

在实验室学长田郝眼中，学妹是暴力甜心，连甜心两个人都是勉强加上去的，学妹的外表和“甜”关系不大，属于冷艳挂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