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的人马到了没有?”
年近五十的司马靳刚巡视完大营,又开了一场军事作战会,神色疲惫,脱下头盔,两鬓发白,但脸色一股坚毅的气势,无与伦比,肃杀无比。
身旁的谋士摇头道:
“将军,王贲将军仍在路,估计这两日也能到了。”
“老发花甲之年,原不该出现在疆场之,这次受命于为难之间,这次联军势大,务必做好防御,稷山大营绝不能失!”
经过数日来与联军的交手不少次
不管联军如何明暗争斗,虚虚实实,这老将丝毫不当,也不急着进攻,就与联军干耗,打持久战。
“有王翦在身边,这次对付三国联军,机会就更大一些,老夫主守,他主攻。”
谋士笑道:“将军很器重王翦啊!”
司马靳点头道:“虎父无犬子啊!”
司马靳信心满满,双眼中杀气四溢。
深秋时节,河外的广袤原野开始昼夜过兵了。
骑兵、战车、重甲步兵成方成阵,从刚刚收获过的田野隆隆推进,满载辎重粮草的牛车,则从所有的官修大道与田间小道吱吱呀呀的碾了过来,不计其数的斥候游骑,却是流星般的穿梭在原野色块之间。
烟尘弥漫,旌旗招展,战马嘶鸣,号角呼应,方圆数十里的地面日夜滚动着隆隆沉雷,日夜飘散着呛人的土腥味儿。
大约春秋开始,黄河以南的大片平原便叫做河内,黄河以北的山塬便叫做河外。
如今三国的联军,浩浩荡荡,规模宏大,气势惊人的军营,就扎在大河北岸二十里山塬,在安邑城北侧有魏燕,南侧有赵,掎角之势,与秦军的河东稷山大营对峙起来。
三国的合纵大军驻扎完毕,色彩斑斓,独具匠心,每个大营都防守严密,彼此相连十里,绵绵浩荡,十里连营的场面。
魏军为表地主之宜,主营安扎在正前方,离着安邑城最近,同时为了调集兵马便捷,商讨军情及时,又在魏军大营内,临时设置了三国合纵军的分帐,其它三国可留下重要人物在此参与大军调度。
魏军大营,风灯高挂,篝火习习,军营中央有一座最大的牛皮军帐,一百辆兵车围起了一个巨大的辕门。
辕门口一面六色大纛旗迎风舒卷,书“五国元帅项燕”六个大字,原来五个诸侯国为突出对这次出兵的看重,都分封了项燕为帅,有权私自调动合纵大军。
这一次五国真是下足了血本,务必要把暴秦赶回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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