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被如此凶残对待,只是紧闭着双眼,嘴角紧抿着一声不吭。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地上的男孩约莫也就七八岁的模样,而那几个欺负他的少年都十三四岁了,还五个打一个,明显的以大欺小,以多欺少。
阮娇看的心头一阵冒火,垂落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忍不住的愤慨。这些人实在太过分了,什么仇什么恨啊,要如此欺负侮辱人。
“谢瑾,听说你娘临终前给你取字九思。啧!九思,你也配叫九思,你连谢瑾这个名字都不配拥有,你就该叫狗子,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
就凭你也想跟我斗,你娘,你大哥,都死了,接下来就轮到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轻松,我会好好的招待你,让你看着你想要的你全都得不到,不仅是父亲的器重,还有侯府的一切,那都是我的。
我要你眼睁睁地看着我是如何风光无限,而你只能像个烂泥般任我踩踏,像条狗般向我乞讨才能求得一餐饭饱。你一辈子都只能注定是我的手下败将,只能苟延残喘度日。
哈哈哈哈.....”谢玉成睥睨地看着谢瑾,嚣张地仰天大笑。
阮娇听到这些话,瞬间僵楞住了,整个人像是被慑住了心魂般,脑子里突然灵光乍现般,她豁然想起一件事情。
谢瑾,谢九思。这,这不就是她前世看过的一本小说里的反派大佬的名字吗。
她对那本书还有些印象,书里大反派小时候是个可怜虫,不仅母亡,兄死,还不得父亲善待,继母是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盛世白莲花。
而他的继兄,也就是叫谢玉成,是个同他母亲般蛇蝎心肠的歹毒小人。小小年纪就心思恶毒,见父亲不待见这个前侯夫人留下的嫡子,他私底下便百般折磨欺辱对方。
而他身边的一众小弟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之人,见老大不喜这个谢瑾,他们也看这个谢瑾不顺眼至极,更是放开了天性地下狠手。什么手段歹毒就怎么往这个谢瑾身上招呼,大有要把对方虐残虐死的趋势。
心情不好了揍谢瑾一顿,心情好了也揍谢瑾一顿。
小时候的谢瑾就是他们这群人的玩物。也因此谢瑾养成了阴鸷黑暗的性子,性情大变,长大后成了一个冷漠无情的杀神。
阮娇看那本小说已经过去很久了,对于小说里的具体的细节内容都不记得了,只还记得大反派谢瑾因为童年的遭遇,长大后成为了一个冷心冷血的大魔头,看不顺眼的人全都被他杀了。
而眼前这些在小时候虐待他的人,后来他百倍千倍的还回来,最极致的炼狱之刑,千刀万剐,下油锅.....
反正小说里大反派彷如恶魔般手段血腥残忍。
小说里很多场面太血腥,阮娇是个软萌小甜妞,看不下去,所以只看了前一小半部就弃文了,最后大反派是什么下场她不知道。不过以作者简介介绍来看,显然大反派是没好下场的,毕竟小说是为了突出主角,而那本小说的男主角并不是叫谢瑾的,而是一个皇子。
阮娇想明白这些后心里顿时堵得慌,一股郁气堵着,心口闷闷的。
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她这一世不仅是重生,而是重生到了她当初看过的那本小说世界里了,这样的应该叫穿书了吧。
阮娇挺想不明白的,她怎么会穿书呢,难道是因为她当初弃文得罪了哪路大神,所以在她死后把她魂魄摄进了书里。
阮娇忍不住回想她在小说里是什么身份,可惜她当初看书不仔细,记忆远久,都不记得了。似乎小说里关于阮家介绍挺少的,小说通编都是男女主和反派之间的相斗。其他路人甲乙丙只有需要的时候冒了下头而已。
“嘭!嘭!...”
一阵震响惊醒了阮娇,一回神就见地上的大反派现在的小可怜被谢玉成辗轧了脸侮辱了还不算,还被他大脚用力猛踹胸口,那股狠毒劲儿颇似要把人踹死的征兆。
看着小可怜无论被怎么踢打都紧咬着牙关不哭不叫的倔强模样,莫名地,阮娇心头酸涩,有些堵得慌。
心里还没有想明白为何有此感受,她身体很诚实地做出了反应。
只见她跳出来打抱不平,大喊一声:
“住手!再动手我告诉夫子了。”
阮娇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极力压抑着因为紧张和害怕而颤抖的身子,努力地挺起胸膛来装作一副很强势很有气势的模样。
虽然她心里害怕得不得了,每一秒她都有想要转身逃跑的想法,可是她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能跑,如果她跑了,那大反派小可怜还不知道会被这群人如何虐待。
正发泄得兴起的谢玉成被一声喝顿住了动作,循声望去,便见是一个长相精致可爱的小女娃。看到对方小不点大的居然还想学人家路见不平。
这臭丫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跑出来碍他的事。
谢玉成扬唇恶劣地笑了,开口呵斥:
“喂!臭丫头,我劝你有多远滚多远,别多管闲事,小心惹毛了本世子,我连你都揍。”
“哈哈哈,这臭丫头年纪不大,胆子不小啊,居然也敢学人家英雄救美,哦,不,你这既不是美女,这小子也不算是英雄,那你们这应该是乳臭未干的臭丫头救一条癞皮狗熊才对。我说小丫头你可够早熟的啊,怎么连奶都没断干净就想男人了,莫不是看这小子长得俊,想要捡回去做童养夫。”
之前扬言要毁谢瑾容的人,看居然是一个几岁的小女娃跑出来碍眼,顿时口不择言地嘲讽道。
他这话一落,其他少年却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一副听到了天大笑话般好笑。
阮娇看着眼前这几个比她大好几岁,高好几个头的少年,一个个都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她实在担心对方连她都揍。
现在看对方只是言语讥讽自己而已,她顿时松了口气,她倒是无所谓的,反正这些人的话就当耳旁风过罢了。
再难听,就当狗吠。
只要不动手她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