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服务员疑惑地在任恬身上扫了几眼,也不敢怠慢客人,赶紧用耳麦汇报上去。
任恬坐在贵宾休息室等待的功夫,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有人在闹事,她好奇,便打开走廊上的窗户看起热闹。
外面有个穿着黑灰工作服的大叔喝得醉醺醺的,扯着一个服务员怒喝:“去,把你们宋老板喊出来,就说我林巩找,我只等十分钟,她不出来见我,我今儿就不走了。”
林巩打了个酒嗝,任恬隔着老远的距离都能感觉到一股恶臭,但因为林巩刚好提到宋老板,任恬深信不疑他所指的宋老板正是宋挽清,于是只好忍着嫌弃继续趴窗户口观望。
林巩一看就是那种酗酒成性的市侩之徒,如果能从这种人嘴里套出话,应该也不是难事,但坏就坏在这人现在喝得神志不清,任恬不可能不顾自己性命安危跑出去惹这种酒鬼。
还是静观其变吧,最好等宋挽清过来,她再偷偷录下两人的对话,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就在任恬筹谋划策一个完美的计划时,林巩虚眯起眼竟然发现了任恬的踪迹,任恬赶紧合上窗,跳下台子准备跑过去锁门,但林巩速度更快已经推门而入,任恬只得退到后面的沙发旁。
林巩浑浊迷离的双眼在近距离看见任恬的时候,一下子变得精锐清晰,他贼笑道:“小丫头,我一直在四处找你呢,没想到你居然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任恬警惕地瞪着林巩,双手搭在身后,正在凭感觉给周榭拨号,她就知道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一个人来太不安全了。
她挺直身板,问道:“你认识我?”
林巩咧嘴笑了笑,脸上油腻腻的像抹了一层橄榄油,“任宗捧在手心里的宝贝闺女,整个澜市谁不认识。”
任恬强装镇定下来,尝试着从林巩那里套话:“大叔,我猜你是来找宋挽清要钱的吧,这样吧,只要你说出自己和宋挽清那女人之间的关系,我就给你一万块钱。”
林巩继续一步步逼近任恬,不屑地哼笑道:“我能和姓宋的女人有什么关系,她那种嗜钱如命的女人又怎会瞧得上我呢。”
“那……那你为什么非要见宋挽清?”任恬慢慢往后退,脸上的镇定被一抹惊惶替代,“除非你知道宋挽清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后你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来找她要钱,对不对?”
林巩失笑着摇摇头,“果然是任宗的种,和我们译炀一样聪明伶俐,只可惜我看不顺眼你,所以我不仅要钱还要你的命。”
任恬很惊讶能从林巩嘴里听到林译炀的名字,她甚至忽略了他后半句的致命威胁,睁大不可思议的眸问道:“你姓林?你和林译炀是一伙的?”
林巩嗤笑一声,油腻的三角眼不停地在任恬身上扫来扫去,“我就说译炀心太软,今天我悄悄除掉你,以后整个任家就都是他一个人的了,哈哈……”
任恬紧紧咬着下唇,眼底的血管憋得快要炸裂,却依旧倔强地没有落下一滴眼泪,她铆足劲咆哮道:“在你动手以前能否告诉我,宋挽清那女人到底做了什么?还有林译炀,他到底是谁?”
林巩直接将任恬逼近角落里,他用力抬起任恬的下巴,即使不开口,也能喷出一身恶臭的酒气,“呵呵……小丫头,既然你这么听话,不妨我就让你死个心安理得,这家店是宋挽清以她表哥名义开的,她早就做好离开你爸的准备,听说任来集团快要破产,她最近加快了撤离的速度,已经转移出去很大一笔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