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始支支吾吾的道出了被打的三个人的名字。
“是秦守卿、程诺言和曹自愿。”
姜婀皱眉,这三个人是谁,让他们两听到如此的害怕?
程诺言?
大姐定亲的对象好像是叫程诺白,那这程诺言难道是亲戚关系,族弟还是不相干的人?
“说清楚。”
还是不要猜了,直接听他们说何方神圣。
姜婴此刻也镇定了一些,调整了一下状态,问姜婀:“三姐姐,咱们冀州城是谁在管?”
“说是镇国公府所出的七爷秦凤西,怎么了?”
还想考她,还好那天从追星那里得来了许多消息。
“这秦守卿便是镇国公府嫡支长房长曾孙,虽说上面还有好几辈人,但轮到他那辈,国公爷的世袭非他莫属。凤将军便是这秦守卿的亲七叔祖。”
好吧,第一个打的人是将来的国公爷继承人,重量级人物。人家的七叔祖可是掌管九城之一的冀州城文武兼管的大将军王。
姜婀捂着胸口,还好,还有一口气在心脏也还在跳。
姜始见她面色也不甚好了,于是安慰道:“这曹自愿还好,父亲是凤将军手下三员猛将之一的威武大将军曹祟,官拜三品。”
三品大员,还是武将的儿子被蒙头打了,人家将军老爹的脸面何在?姜始还敢自欺欺人的说曹自愿还好?
那是,相对于前面的镇国公世袭小公子是要好一滴滴。可是老天呀,她此刻怎么突然感觉泰山压顶一般沉重,欲哭无泪,来一道雷劈死她把她送回现代吧。
这可是古代呀,身死都被上位者拿捏着呢,人命在这冷兵器时代好像并不值钱。
“还有一人姓程的是谁?”
姜始耷捺着脑袋说:“是咱未来大姐夫的从弟。”
还好,这个还好,既然是亲戚,想来能够从轻发落,应该不至于要她脑袋吧。
见姜婀神色轻松,姜婴姜始却一点都不轻松,很残忍的道:“可是,她母亲是泾阳长公主,父亲是承恩侯,他可是皇上的亲外孙,还是出生便请旨封的世子。”
世子?
好,好得很,难怪两个人脸色如此难看,就这三人的身份,不说三个,只一个便能让姜家一家老小生不如死。姜家最大的官就是祖父姜义,也才不过从七品,平日里连站在这几个人身边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倒好,一次性打了三个。
姜婀觉得腿有些发软,“你们知道他们的身份还敢叫我去打他们,来你们两个看看我脖子是不是比咱们前院那颗大榕树粗?”
他两个也急的直哭,“三姐,我们也不知道呀,也是今天早上去上学的时候才知道的。人家一查就知道是咱们,今天就带着人守在书院门口。还好我们聪明,看着阵势便没进去,躲了回来。这便来找您了,怎么办,三姐姐,您可要救救咱们呀。”
她都自身难保,何德何能救他们?
其实,秦守卿三人除开家世不说,自诩武功高超,文武兼得的世家子弟。能挑战冀州城所有的学武少年,天真的认为除开家世背景,不依靠家族他们也是能靠自己安身立命,建功立名的英雄少年。
因此,自秦守卿来了冀州城后,便组了程诺言和曹自愿,三个少年成天的打听哪些世家子弟是学了武的,都要拉出来和他们比划比划。
一时间,冀州城里,到处都是他们三个的身影。
又因为三个人的家世背景没人敢招惹,一直以来凤将军也不曾出面管教过,置之不理。冀州城里谁家的小子要是被打了,都知道是这三人所为。
大家都敢怒不敢言,久而久之,这三个小子便觉得自己当真无敌,身手了得,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这不,冀州城里,人人看到他们三都退避三舍,他们也觉得没意思了。曹自愿听赵燕追偶然提起,说冀州城外的邺城县姜家两个小子和姜三小姐武功了得,他们倒是可以去试试身手。
这才有了这么一出,谁曾想三人见到姜家两个小子却只有十一二岁,还长得白白净净的,愣是比他们小了两三岁,好像有点胜之不武。
但是来都来了,岂有铩羽而归的道理,于是姜始姜婴便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回来了。
回来也就罢了,姜始姜婴虽从小习武但在邺城县从不欺男霸女,也从不惹是生非。在书院里,大多都知道他们会武,没人招惹过他们。
这次却实打实的被三个不认识的外来小子给打了,觉得实在想不通,便将姜婀找来当了帮手,当天下午就在一个巷子里将三人套了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