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回忆着刚才的诗会,刘清河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太孙,她的眼里,只有怎么战胜李如歌。
“大姑娘,你喜欢太孙殿下吗?”
“喜欢,怎么不喜欢,母亲跟我说了,嫁给他我就能成为太孙妃,太子妃,皇后。我就可以一辈子将李如歌,踩在脚下。”
这熟悉的对白,好像和岁夫人说的有些一致。
刘清河警惕的看着江心月,已经要身后去拿马鞭了,“你为什么要问,难道你对太孙也有意思?”
“怎么可能。”
江心月想起来赵绥,这段时间不去骚扰他,他是不是满心又是那个李如歌了。
“我有中意的郎君了,可惜夫人将我管在府邸里,我出不去,也不知我那郎君思恋我否,是否见异思迁?”
一听到有男的见异思迁,刘清河就拽出了她手里的马鞭,她父亲就是这样的人,见到美丽的女子,见一个爱一个,母亲早年间也是每日以泪洗面。
这天下男子都是薄情寡义之辈。
“若是那男的见异思迁,要看看我手里这鞭子同不同意,你说姓甚名谁,家住在哪里,我去给那些个男人一顿鞭子,他就老实了。”
“可不敢!”
江心月其实是有些感兴趣的。
包包受不了江心月,“前二天还在诓骗中年失恋女人,现在就转为欺骗纯良的小女生了?”
江心月将包包的音频条拉到最低,“你给我好好躺着玩纸牌,不要影响姐姐打怪升级。”
不能打,刘清河想不出别的法子了,“那你说要怎么办?”
“我每日会给赵郎写一封信,可否委托大姑娘帮我送出去。”
不过是差个人而已,对于刘清河来说再简单不过了,“你那赵郎家住何处?”
“西城区六花巷第四户人家。”
“我记住了,你日后写着送过来就成。”
随后刘清河又想了想,西城区的六花巷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算是京城最穷的巷子了,那地方的院子有小又破,刘府里有些管事的或者丫鬟,家就在此处。
“你日后跟这郎君,可是要吃苦的。”
江心月大义炳然的道:“只要和赵郎在一起,这些苦又算什么。”
刘清河微微长大了嘴,那地界她可是都不愿意踏足的,居然江心月心甘情愿的嫁过去。
“你放心,我有个婆子家就住在那里,我定会让她将信送到。”
江心月回去就开始盘算,要给赵绥写什么东西好。
寻出来原主以前的字帖,临摹了一遍簪花小楷,这才是写下二句诗句: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共饮长江水。
在那之后,江心月每日都写上这样的诗句,什么君如磐石,妾如蒲草;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江心月每日都写一封,直到三个月后,诗经、唐诗宋词、楚辞汉赋里的情诗都抄得差不多了。
于是江心月只能翻出来元曲,清朝诗歌,继续来凑数。
而送信中转站刘清河大为震惊,这就是二情相悦男欢女爱吗?
我好似不大懂!
不仅刘清河不动,赵绥更不懂了,他已经堆满了整整一个书桌的江心月告白诗句,起初他觉得是她自己写的,后面觉得太多了,必然是抄的。
最后,赵绥只觉得,这女子积淀应该很深,能背这么多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