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珘无言以对,要不是实在被她惹烦了,严杭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冒着惹怒皇上的风险杀炼丹师出气。
但她就是招惹了嘛……
“你能仗势欺人,我为什么不能?”
“那就试试。”
严杭说着就往外扯袖子,秦珘抓得更紧了,但严杭的力气出乎她的意料,眼见手底下的布料越来越少,秦珘一着急,动了另一只手。
而她心急地伸过去的手正好覆在了严杭手上……
掌心下的手并不柔软,干燥而温暖,骨节的力度很快就透过薄薄的皮肤弥散在秦珘肌肤上。
秦珘顿时就不动了,黑白分明的眼傻傻地看着严杭,严杭也看着她,额角隐有青筋鼓起。
两人僵持了片刻,严杭什么脾气都没有了,放弃挣扎道:“还不拿开?”
秦珘瞬间心有灵犀地接收到了他的妥协,她其实不敢相信,但就是莫名地确信。
她眨了眨眼,讨好地摩挲了下指尖下的骨节:“这真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温软的指肚羽毛似地拂过手指,清浅的暖意绵绵入骨,酥酥的,痒痒的,严杭喉结一动,猛地抽回手。
他抿紧了薄唇,从嗓子里溢出一声“嗯”,屈起食指在桌子中央的纸条上轻敲一下,然后就不再搭理秦珘了。
再理下去,那十个炼丹师彻底白杀了……
秦珘莫名其妙,她还想再挽救挽救,只听前头传来一声怒喝:“秦珘!”
秦珘悻悻抬头,只见林哲胡子快吹上天了:“你干什么呢!”
她……
什么也没干啊……
但感受到周围“目睹一切”的眼神,秦珘说不出话,尤其在对上江容蹙起的眉头后,更是张不开口。
刚刚一转不转的脑子偏偏在这个时候活跃起来——
她摸了严杭的手!
好像刚刚她是上书房的焦点来着吧?
所以……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摸了严杭的手?
秦珘:“……”
这上书房真的不能待了!
秦珘正想埋头装死,却被林哲下一句话震得想原地消失——
“要调戏人回你的花街去,肤浅!愚钝!”
秦珘:“……”
秦珘:“?!”
“谁调戏他了!”
秦珘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江容可看着呢!老头自己迂腐别冤枉她!
“难不成是我眼瞎了,是他调戏你?”
“……”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还能是我冤枉你了?”
“……”
“你——”
见林哲“越描越黑”,她跳进黄河都要洗不清了,秦珘连忙打断他,脱口而出:“就是他调戏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