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常紫榆和他在一块就没外人。
裴家能将女儿嫁不出去吗?
他给绕晕了。
所以,谢籀在清醒的时候,好好去见见裴镈。
桓樾转身要钻被窝。
翠珠看她,能睡着吗,一点不为裴镈担心?
猫儿在门口叫:“主子,樱桃想和你解释。”
桓樾说:“不用解释,我没意见。”
有宫娥在外边和樱桃说:“别吵着娘娘。事实上你算什么?你勾的上殿下吗?”
另一个宫娥说:“殿下很挑的好吧,在宫里尤其是青蛾宫当差,最好本分点。”
宫娥里有丑的吗?没有十分丑。若是殿下喝醉酒都是有可能的。
但像贤妃,生了皇长子,又如何?
贤妃前有明德皇后护着后有皇太后护着,才没早早去了。
皇太后后来年纪大了,又要护着皇太子,别人就顾不太上。
朱昭仪也是求到了皇太后跟前才将皇五子养大。
就算娘娘仁慈,但董后随时等着吃东宫呢。
娘娘倒是心大,吃的香睡的香。
崇教殿的偏殿,偏僻又冷的一间房里,裴镈在这儿等了半天。
他不年轻了,东宫他有数,就算东宫地位不稳他也惹不起。
本来想慢慢谋划,但裴桓照和裴桓煦是他嫡子,这关系着裴府脸面。
作为皇太子妃的父亲,他有这个脸。
内侍在一边等到打瞌睡,裴镈还讲脸?
等到天黑、虽然下雨天黑的早,偏殿内总算亮起灯。
娘娘说的要节俭,穷人哪里用得起灯?所以等天黑了再点灯对着。
裴镈眼睛一时不适应,就看皇太子走过来。
他穿着常服,但身上威仪不输当今。
裴镈愣了一下,忙喊:“殿下!”
内侍大怒:“裴家都是没规矩的吗?难怪敢当街调丶戏。”
裴镈忙跪下喊:“殿下、冤枉啊!”
内官呵斥:“喊冤去盛安府,对着殿下大呼小叫什么?”
完全不用客气,毕竟裴镈是个废物,哪方面都不如内官,大概除了那二两的肉。
内官怕废物听不懂,又说:“当今已经从轻发落,裴公莫非对当今不满?若是查明了,至少杖一百。”
强歼者、绞。未成者、杖一百、流三千里。
反正要打裴桓煦就能找着理由,当今直接下旨行吗?
裴桓煦干了这么下作的事,竟然还敢来东宫,来丢储君的脸吗?
内侍旧事重提:“之前将裴二郎送回去请严加管教,裴家的教养真的不行啊。”
裴镈急的:“二郎一向温文尔雅。”
谢籀冷笑。
裴镈喊他:“殿下不知道二郎的为人吗?”
谢籀说:“寡人现在就想知道你脸皮有多厚。”
内官说:“大概是不知道盛安怎么说裴府的。是当别人瞎的还是自己装瞎?”
都说了裴府满门废物。
裴桓照和裴桓煦吹的,当别人没长眼睛?
但是,裴桓煦干出这种事、去调丶戏吕小姐,还是蛮出人意料。
因为胆子太大。
裴镈挪着靠近殿下,悄悄说:“这都是为殿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