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玦端着茶盏重重的往御案上一放,“都耳聋了吗?朕让你们都起来!”
“……”陛下,您这样谁敢起来!
“今日宣布的两项政策,朕不是来同你们商议的,亦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
众人:“……”
所以刚刚我们在这儿跪了半天,废了半天口舌,还废了一个右相,都是在做无用功?
早知道这样,我们干嘛还要求陛下收回成命?
一个个都顶着懊悔的神色面面相觑,随后不约而同看向已经挂了的右相。
右相,您真是太冤了!
陈玦可不管右相冤不冤,何况右相死的也不冤。
“陶渊,明日酉时朕要见到整理完整的新律,至于科举就由——”
顿了顿,陈玦忽然想起右相已经没了,这还得重新选个丞相,真是费事!
他眸光往下看了看,沉吟片刻,道:“王斯任左相,李绾任右相,今秋九月首开科举就由你们与礼部尚书刘洵三人共同处理。”
“臣等领旨。”被点到四人的名字,齐齐站出来同声道。
“退朝。”
这上朝还真是累,陈玦揉了揉额头,刚走到半路突然听到一句“咕咕咕”的声音。
陈玦顿住脚步,转头看向魏巍,目光逐渐往下,落在他的肚子上,“你饿了?”
“……陛下,是您饿了。”魏巍老实的回答道。
这话刚说完,陈玦的肚子就传出了意思“咕咕咕”的声音。
陈玦:“……”
这个执金吾指挥使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陈玦前脚回到文化殿不久,刘忠后脚就跟着跑了进来,一脸献宝的样子。
“陛下,这是奴婢查出来的,宫里所有的眼线都在这里面了。”
“这么快?”陈玦不可思议的看了眼刘忠,接过他手中的纸张翻看了起来。
看完后,他还真是有些佩服刘忠还真是个人才。
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就把暗线清理出来的。
虽然还可能还有少数几个没有清理出来,但这已经不重要了,经过这一次,估计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陛下,由于人太多,又怕他们跑出去泄露风声,是以这些人都被奴婢关在废宫里。”刘忠问道。
“很好。”陈玦点头。
那里就是原身成长的地方,偏僻又荒芜,平常不会有人去那里的。
拿着这张纸看了看又看,他现在也有些头疼,这么多人,若是都杀了,不太可能。
宫里死一两个人不会有人知道,可是人多了,那就会被人发现。
那传出去自己又会多一个“暴君”名声。
头疼!
“陛下,属下有一个解决的办法。”这时,一向沉默寡言的魏巍突然出声。
陈玦抬头看去,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依属下之见,这些人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将他们送回各自的主人家。”
“不行!”话音刚落,刘忠就果断的反对,“这打草惊蛇了,陛下——”
“他说的不错。”
陈玦细想了一下,觉得魏巍说的这个解决之法很妙,“放他们回去,既能威赫他们有何不可?”
“魏巍,这事就交给你们执金吾去办了,务必要大张旗鼓的送回去,不要让他们受一点伤。”